第六章 兄弟(1 / 2)

已經五天了,惜睦的病情卻不見好轉,雖然吃了吳太醫的藥,已經退了高燒,可是神智仍然是偶爾模糊,偶爾清醒,並且全身無力,每天除了吃藥,幾乎吃不下別的東西,即便是勉強吃下也會吐出。吳太醫和其他幾名太醫來診視過兩次,但由於弄不清是何因所致,也隻能對廖真說是家族病。

整個將軍府早已傳的沸沸揚揚,說是將軍新娶的夫人染了家族病,還會傳染,隻要染上了就不能醫治,所以弄的整個將軍府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害怕自己被傳染,都不敢靠近迂香庭,每日也隻有李嬤嬤進出兩次為惜睦送藥。

學士府,廖仲書房內,坐著三人,內閣大學士廖仲、夫人貝拉氏,和忠順將軍廖康。隻見廖仲坐在太師椅上,眉頭緊鎖,表情十分嚴肅;夫人貝拉氏坐在廖仲旁邊,也是不住的搖頭歎氣,隻有廖康,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坐在一邊悠閑的品著茶,等著廖真。

過了一會兒,書房門外傳來福祿的聲音:“老爺,二公子來了。”

“讓他進來!”

“是!”

門簾被掀起,廖真走了進來,先來到廖仲和貝拉氏近前請過安,轉身到廖康麵前,問好,廖康坐在椅子上笑著道:“二弟,好久不見,聽說最近你除了上朝外,總不出府門,在忙些什麼呢?”

廖真聞言後,唇角微微上揚:“大哥現在居然還有閑暇把我找到阿瑪這裏來,就為了問我在忙什麼,看來你與十格格的婚事籌備的不錯啊!”

“啊!再忙我也要來看看二弟你呀,你最近剛剛和顧惜睦成了親,我這個作大哥的還沒有對你說聲恭喜呢!對了,惜睦的病現在怎麼樣啊?”

“噢,”廖真唇角的笑意更濃了,“多謝大哥關心,她還好!”

“是嗎?”一旁的廖仲沉著臉,開口問道:“可這府裏上下傳言紛紛,說顧惜睦染了家族病,太醫已告命不久矣!你說她還好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傳聞是假的嗎?還是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阿瑪多慮了,傳言隻是誇大其詞,太醫確實說過可能是家族病,但是還不甚確定。”

“那麼,她到底有沒有像太醫說的那樣,是染了家族病呢?”貝拉氏焦急的問道。

一旁的廖康此時卻開口道:“像這樣沒有預兆的病倒,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水土不服,惜睦是南方人,出現這種情況是很有可能的。不過,來到將軍府三個月了才發病,顯然不對;既然太醫都查不出病因,那就應該是另一種情況,是家族病了。二弟,你說是嗎?不會有第三種可能吧!”說完,看著廖真。

廖真卻不回答廖康的話,站起身來,對著父母施禮:“阿瑪、額娘,你們大可不必擔憂,那些傳聞都是言過其實,惜睦也隻是微恙,至於到底是不是家族病,還有待太醫定論,請二老放心保重,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孩兒府上還有些事等待處理,就此向二老請辭了。”

廖仲聞言搖了搖頭,“知道了。”

“對了,博齊兒最近如何?”廖仲想到了博齊兒的病,於是關切的問道。

隻見廖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黯淡,低低的說:“還不是很樂觀。”

“哎!”廖仲聞言重重的歎了口氣,道:“去吧!”

“是!”廖真躬身向父母施過禮後,退出。

這時廖康也站了起來,同樣施禮,道:“稟阿瑪、額娘,孩兒也約了德貝勒,也想跟二老請辭。”

廖仲點頭,廖康退出。

房間裏隻剩下了廖仲和夫人貝拉氏,隻聽貝拉氏哭道:“老爺,那顧惜睦真的就是家族病嗎?難道我們真兒真的就這麼命苦嗎?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又何必娶她進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