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皇後怒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豫王妃見狀急忙拉住了皇後的手,情真意切地道:“母後息怒,切不可因為這樣的事情而上了身子。此事說白了還是兒臣無能,連一個側室都管教不好。還請母後不要再為此勞心傷神了!”
豫王妃越是這麼說,皇後便愈發生氣起來,指著豫王妃身邊的一個丫頭怒喝道:“去,把那個不懂得規矩的女人給本宮叫出來!本宮今日便要好好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尊重王妃這個主子的,還反了天了不成了?!“
那丫頭也被皇後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得愣住了,直到遠處傳來一道聲音道:“怎麼了這是?母後?您怎麼過來了也不說一聲?”
見是豫王來了,眾人皆是鬆了口氣。豫王妃也許久不見豫王,急忙欠了欠身道:“王爺。”
皇後見是豫王來了,頓時怒氣消了一半,全然把心思放在了豫王身上。
“不過是遇見了個粗鄙的女人罷了。本宮真不知道,這樣的女人,當初是怎麼娶回家來的。”皇後依舊是憤怒無比,語氣都有些冷淡:“你也是,王妃在府上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這個做夫君的卻好像是聞所未聞一般。”
豫王聞言便不覺有些好奇,詢問似的把目光投向了豫王妃。
豫王妃咬了咬嘴唇,小聲道:“不過是一些小事。王爺不必掛在心上。”
“母後在這裏,你受了什麼委屈大可直說。”豫王道:“本王也會為你做主。這麼多年來,你勤勤懇懇打理豫王府,實在是辛苦了。怎麼還敢有人為難你不成?你盡管說出來,本王與母後會為你做主。”
豫王妃還未出聲,便有一個小丫頭搶先跪在了豫王麵前,脆生生地道:“王爺!您若是再不來出聲,隻怕王妃就要日日受那女人的折辱了!”
豫王聞言臉色沉了沉,冷聲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你隻管說。就算是什麼天下的事情,本王都恕你無罪。”
豫王妃咬了咬嘴唇,正欲出聲,卻被皇後攔住。
“啟稟王爺,啟稟皇後娘娘,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因著王爺來看王妃娘娘,隨後側妃薛氏跟著來尋王爺,結果卻衝撞了王妃娘娘。王妃娘娘雖然沒傷著,有什麼大礙,隻是薛氏不知悔改,絲毫沒有悔悟之心。王妃娘娘象征性地懲罰了她幾下,她便……她便……”
“她便如何?”豫王陰沉著臉問道。
那小奴婢已經是淚流滿臉,泣聲道:“側妃便日日辱罵王妃娘娘。娘娘心地善良,始終不願意去勞煩王爺與皇後娘娘。娘娘如今既然看到了,可一定要為王妃娘娘做主啊。王妃娘娘那麼好,平日裏從未苛待嚇人,連一隻螞蟻也不願意踩死。可是薛氏平日裏卻囂張跋扈,明明身為側妃,卻依舊要爬到王妃娘娘的頭上了。現在尚且如此,日後隻怕……”
“夠了!”豫王妃忽然喝道:“事情並非你所說的那般……”
那小奴婢淚流滿麵,泣道:“王妃娘娘,事到如今了,您還要維護她嗎?!”
豫王已經氣得咬牙切齒了,“那個薛氏,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她當真是以為這豫王府沒有人了嗎?”
皇後瞥了一眼豫王,道:“都是你的女人。平日裏不好好管著,如今都欺負到王妃頭上了。這還是開始呢,若是往後,隻怕她連本宮也不放在眼裏了。”
“母後教訓的是。”豫王低聲道:“此事兒臣自會處理。您且放寬了心吧。”
皇後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陪著皇後說了會話,豫王妃始終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皇後以為她不舒服,索性讓她先回去歇著了。
豫王妃幾番致歉後方才退出去,方才走出院門,豫王妃便對自己身邊的小丫頭道:“你跟本宮過來。”
那丫頭不是別人,正是方才為豫王妃出頭的丫頭。
那丫頭見豫王妃似乎語氣有些不太對勁,再加上隻叫了自己,心中便有了計算,不覺有些慌張,但是還是跟著豫王妃往前走了去。
豫王妃帶著她一直走到了後院的花園當中,方才低聲詢問道:“你到底,是誰的人?”
那丫頭聞言不覺大驚失色,急忙跪了下來,驚呼道:“王妃娘娘,奴婢從您嫁進王府的時候便跟著您。您是心裏有數的啊。奴婢對王妃娘娘忠心耿耿,從無二心。”
豫王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忽然柔柔的笑了:“哦?從無二心?你平日裏不吭不響的,怎麼今日想到要為本宮出頭了?此事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你的心裏自然比誰都清楚。你故意誇大其詞,是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