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的身子開始顫抖,她望著莫晨海像是被驚嚇到一般,可是莫晨海卻一把推開了她,大步的走出了屋。
上車開動,他以極快的速度駕車離去,留下蘇葉依舊一臉驚恐的倒在沙發上,像回不了神一般。
車子在山頭盤旋,每次轉彎發出的銳鳴聲,都讓夜的寧靜在顫抖。
莫晨海抿著唇,滿臉怒氣,不知不覺中車速也加快了許多,但幸好這是夜晚,無人看見,他幾乎以160邁的速度跑回了希爾頓。
憤怒的做電梯上行到總統套房所在的26樓,斐澤正拎著幾件準備送去洗的衣裳出來,看見莫晨海那一臉的怒色,當即按下密碼,為莫晨海開了門。
“酒!”莫晨海一進屋便是大吼,斐澤迅速關門,為他送來酒和酒杯。
莫晨海抓過酒瓶仰頭便喝,斐澤連忙上去奪瓶子:“別這樣喝,傷身體的少爺!”
“滾開!”莫晨海發了脾氣,他一把推開了斐澤,可斐澤繼續上前去奪,於是當一拳砸在斐澤臉上的時候,莫晨海忽然意識到自己遷怒了他人,但斐澤隻是張了張嘴緩解了下臉部肌肉的僵痛,繼續奪那酒瓶。
“您這是再做什麼?”酒瓶終於被斐澤奪下,他眼有關懷的看著莫晨海:“怎麼心情這麼不好?”
莫晨海有些頹然般的窩進了沙發裏,一言不發。斐澤就幹脆坐到了他的對麵,靜靜的等著。
“為什麼她們總是要騙我?”
忽然的莫晨海開了口,那聲音竟帶著一份嘶啞與顫抖。
斐澤的身子一頓,急忙說到:“有的時候我們需要善意的謊言……”
“需要?”莫晨海的臉上浮出猙獰冷笑:“我又不是爺爺需要安慰,我要的是誠實,一個騙我還不夠,如今這個死木頭也要騙我?謊言,善意的謊言,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談情說愛,瞞著我,這也叫善意的謊言?”
斐澤當即閉嘴不言,他不知道可以說什麼,所以三秒後,他主動給酒杯裏倒了些許酒,推了過去,他知道莫晨海的確需要酒。
莫晨海一把抓過仰頭喝下,濃烈的原漿刺激著嗓子,辛辣得讓他舒服了許多:“你說,她們為什麼要騙我呢?艾米是,她也是。”
斐澤沉吟了一下:“少爺,艾米小姐和蘇小姐是不一樣的。”
“哈!”莫晨海笑了:“是,是不一樣,一個精明能幹,CHUN光明媚,我那麼愛她,我以為我要和她結婚生子,和她過一輩子,可是她呢?竟然和,和……”莫晨海激動的呼吸都急促了,一雙眼更是泛了紅,斐澤見狀立刻說到:“少爺,過去的事,就別想了,您父親都已經去世了,還提這些做什麼呢?
莫晨海將手裏的酒杯直接朝一邊的牆壁砸了過去,登時酒杯粉碎於地,他卻紅著眼啞著嗓子說到:“好,不說艾米,那,那根木頭,她為什麼就不能等,為什麼就不信我?自己的丈夫她不指望,她卻去指望別的男人,在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才想到我,隻因為我有錢,我有能力,我能解決這件事,而不是因為,我是她男人!”
斐澤捏了下指頭:“因為你和她……”
“滴……”電話聲突然響起,斐澤立刻閉上了嘴,莫晨海伸手在身上一通亂摸,才摸到了電話,他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是AMY時,足足愣了一會,才接起,這次卻不像以往一樣安靜的聽或者不聽,而是直接大聲的吼罵了起來:“還給我打電話做什麼?你還不死心嗎?我和你已經結束了,我不會愛你,我不會再理會你,你口口聲聲的真愛不過是為了錢,你給我滾,你再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裏,生活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就算你現在是什麼首席設計師,我要毀掉你也很容易!”
莫晨海說完把電話就往地上砸,甚至還忿恨的往上踩了幾腳。
斐澤看著他的模樣,眼裏閃過心疼,卻並沒有伸手去攔著莫晨海發泄,因為他知道,他需要把憋在心裏的火發出來,畢竟五年了,他整整憋了五年。
手機在他的腳下成了碎片,他滿意的笑了,身子往後退了兩步,他跌在了沙發上,卻像一個失去了所有的孩童一般,眼裏隻有哀色。
斐澤見狀走了過去,伸手拍著他的背:“都過去了,少爺,放下吧!”
……
蘇葉雙手拿著電話,深深的吸氣,她看著那串號碼,在顫抖中終於摁了下去。
“對不起,您撥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服務音入耳,蘇葉的雙肩第一時間垮了下去,她覺得自己是躲過了一劫,可片刻後,她又急急的重播,一連打了三次都是無法接通,頓時,她又不安起來:怎麼辦,電話打不通?如果他不給我機會,那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