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抱住了雙膝,再一次陷入無助。
忽然電話響了起來,蘇葉詫異的拿起,是一串陌生的號碼,她急忙按下接聽:“喂?”
“少奶奶,我是斐澤。少爺喝醉了,在希爾頓酒店26樓的06號房,我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您能過來照看他一下嗎?”
“好,我馬上來。”蘇葉從床上跳下來,立刻衝出了屋。
二十分鍾後,蘇葉達到了希爾頓酒店,因為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她覺得叫傭人出來不方便,便自己從門櫃前抓了把車鑰匙開車而來。
匆匆進入電梯上行到26樓,剛一出來,就遭遇門口侍者的審視,蘇葉正要解釋下她是來找人的,斐澤已經跑了過來:“這邊請。”
一句話未點身份,卻恭敬有加,侍者立刻低了頭,等斐澤送了女子進入06號房間後,再退出來時,侍者有些詫異:莫總的口味變了嗎?
……
蘇葉站在房間裏聞著濃重的酒氣,蹙眉四望。
雖然屋內已經明顯打掃過,看起來很整齊幹淨,但地毯上的酒水,牆上的酒痕卻還是清晰無比的。
一室奢華,閃耀著她的眼,無論是一盞燈,還是一把椅,都是如此的閃耀。
“酒!”忽然內裏一聲大叫,蘇葉一頓,立刻跑了進去,就看到莫晨海閉著眼睛半躺在床上,身後枕著一堆抱枕在那裏伸手亂擺:“快點,酒!”
蘇葉左右看了看,抓過杯子倒了杯水,便拿著湊了過去:“給。”
莫晨海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下,抓過了酒杯仰頭就灌,喝了大半後,卻覺得不對,低頭盯著杯子看了一會,臉上就顯了凶相:“這不是酒,你騙我,你……”他歪著頭盯著蘇葉,半晌後竟是咧嘴一笑:“你挺,挺像那根木頭的。”
蘇葉呆呆的眨了幾下眼後,反應過來木頭說的是誰,當即開了口:“不是像,我就是那根木頭。”可說完又覺得有點別扭,而此時莫晨海卻哈哈的笑了起來:“木頭,愚蠢的木頭,可惡的木頭。”
蘇葉當即傻眼看莫晨海,不明白他怎麼還加上這麼兩個糟糕的形容詞,但莫晨海卻把手裏的水杯一丟,抬手就捏上了蘇葉的臉,在蘇葉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撲上去,親吻了她的雙唇。
蘇葉的雙手大張,她想要推開莫晨海,卻又不敢,腦海裏完全漂浮的就是莫晨海提出的交易條件,就這麼呆滯的真成了一根木頭。
莫晨海忽而放開了她的唇,眯著眼看她,那表情像是有很多迷惑一般。
蘇葉呆若木雞的盯著他,不明白他嘴角慢慢爬起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這時,莫晨海的手由捏變為了撫MO,他摩挲著蘇葉的臉頰,嘴角的笑愈發的溫柔邪魅起來,直把蘇葉看得是心口砰砰的。
他把另一隻手伸向了蘇葉,如同邀約一般,蘇葉盯著那手看了半天,任命的把手放了進去。
反正你和他之間早不是那麼清白了,你和他就算是假結婚,再別人眼裏也是真結婚的,為了爸爸,你還怕什麼呢?
蘇葉選擇了妥協,選擇了答應,可是莫晨海卻是拉著他的手,將她一拽的拖上了床,繼而擁進了懷裏,臉貼著她的臉,一遍又一遍的蹭了起來。
蘇葉在顫抖,她等待著莫晨海那狂風暴雨的攻勢,卻沒想到,等來的是這樣的奇異溫存。
她很詫異,她想要抬頭看看莫晨海的表情,可莫晨海的手按著她的腦袋,她隻能任他這樣,貼著蹭著,直到他的嗓子裏斷斷續續的哼出曲子。
模糊的音律,時斷時續的調子,就在蘇葉的耳邊回蕩,她那堪比286的腦袋,終於在聽了兩分鍾後才明白他哼的是什麼,是他們結婚時,那第一支舞的舞曲。
她不知名,也不知曲,偏記得那時窘迫的與他貼麵後,發自身心的炙熱……
緊貼的麵,緊擁的懷,讓她想起了當時的一切,她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擁上了他,緊緊地,如同當日的害怕,又如當日的迷醉。
曲子在莫晨海的嗓子裏頓時結束了哼唱,繼而他的吻便輕柔的落在了她的麵頰上。
後腦上的手滑去了她的腰間,她終於得以抬頭看他,就看到他那雙眼睛裏的朦朧。
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臉,繼而摸向她的鼻子,她的唇,而後在唇上輕輕的掃了一圈後,他的手指卻塞入了蘇葉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