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審訊室的門被打開,隊長站在門口審視著一臉淡然的蕭金,歎了一口氣走上前:“你可以走了。”
蕭金眨眨眼:“你們相信我不是那個什麼諾克亞了?”
“兩個小時前,諾克亞出現,還和我們的人交火,間接證明了不是你。”
“哦,我就說了嘛,和我沒關係,誒,阿蓮呢?”
“你都沒事,她更沒事了。”隊長說著眼露一絲傷色:“那個……感謝你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助薛醫生,我們都沒想到她這麼年輕竟會得亨廷頓舞蹈症,這實在是……總之,你能站出來,我們很感激。”
蕭金看著隊長,兩秒後輕言:“請你們不要用這種同情的神色看她,她不喜歡。”
……
在大樓的門口,蕭金等出了薛蓮,當他看到周圍的人看向薛蓮那種同情的目光時,他的心一個抽動,大步走上前,一把將她擁進懷裏:“累了吧?我們回家。”
蕭金疲憊的靠著他的胸膛:“好。”
打車回家,走了整整一路,他們沒再說一個字,隻是彼此依靠著。
回到家後,蕭金先衝了個澡,等薛蓮進去衝澡的時候,他掏出了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阿穆,亨廷頓舞蹈症是什麼情況?”
“您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聽到這個名字有些好奇。”
“名字很有意思是吧?隻可惜得這個病的人很慘,我們業界裏常說,癌症在它的麵前,都算好的。”
“說明白點。”
“這是一種遺傳神經退化疾病,發病率很低,低到就是中獎都比它高,但是青少年為主體,隱性潛伏為主,潛伏的時候可以15-20年,但是一旦出現病症表現,2-3年都算活得長的。”
“病症表現是指……”
“手抖啊,麵部抽搐啊,不受控製的做出類似舞蹈動作啊,走路不平衡啊等等,等到這些症狀接二連三出現的時候,就會開始喪失言語,行動,思考以及吞咽能力,生活不能自理,人消瘦成一把骨頭,嘶,總之很慘啊,不過名字真得很形象,因為得病的人到了後期身體會不受控製的動作,就跟狂熱的舞蹈愛好者似的……”
“阿穆,這個病治的好嗎?”
“治?雖然醫學報道上,總說有進展,有改善,一會說有思路了,一會說試驗有眉目了,但用到臨床上還早的很,所以事實就是,到目前為之還是無解病症;我回答完了,還有疑問嗎?”
“去幫我搞點很治療相關的東西。”
“什麼?你不會告訴我,你……”
“不是我,是我的女人得了這個病。”
“你的女人?你這沒良心的鬼貨什麼時候還正經八百你的女人……”
“阿穆,去幫我搞,你知道的錢不是問題。”
“是錢不是問題,可是沒有臨床應用,隻是在小鼠試驗階段……”
“我不管,就是把那些科學家給我全綁了,也得弄到!”蕭金說著掛了電話,這一刻他的雙眼通紅,而當薛蓮從浴室走出來時,他卻已經一臉淡色:“好好睡一會,我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
“這個時候?”薛蓮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們才剛出來,你又到處亂跑,你就不怕……”
“不怕。”蕭金望著她一臉無畏。
薛蓮抽了下嘴角:“我和你一起去。”
“什麼?”
“我說我要和你一起去。”
蕭金看了她幾秒後點了頭:“好吧,一起!”
……
當兩人打車到了一個類似加工廠的地方時,薛蓮看著夕陽下那破爛的牌匾,挑了眉。
“南山玉石加工廠?”她口中才念出這個名字,腦海裏便意識到什麼,立刻看向蕭金:“難道你們白天其實是在……”
“有的時候信息不是在實物。”蕭金說著摟上了薛蓮的肩膀,帶她進了加工廠的內裏,很快,在一堆看似雜物滿滿的房間裏,他從正中那台打磨機的卡槽裏摸出了一把鑰匙,繼而他帶著薛蓮去了倉庫房,用那把鑰匙打開了一個滿是灰塵的箱子,從中取出了一個20CM左右的正方形不鏽鋼匣子,裝入背後。
“這是什麼東西?”
蕭金沒有回答,而是帶著她迅速的離開了這裏。
……
煙頭的黑紅之火在漆黑裏閃爍,蕭金站在陽台上望著遠處。
“啪”玻璃的碎裂聲響在身後,他快速衝回屋裏,就看到薛蓮靠在衣櫃門上,手臂抽搐著,竟在打擺子。
蕭金立刻衝過去抱住了她,幾分鍾後,薛蓮似乎緩過勁來,她的臉上是苦笑:“我隻是想喝水……嚇到你了吧?”
蕭金搖搖頭,唇貼在了她的臉上:“和我一起走吧?”
“去哪兒?”
“去另外一個地方看日出,看日落,我再帶你看看另外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