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後退餘步,輕輕揉著生疼的頭皮。
我倒要看看你這位鐵人長什麼樣子!
這時侯,周圍發出一陣唏嘩聲,間夾同情。
呃……同情?又是在同情我嗎?我現在沒有轉圈圈和原地踏步。
我撇撇嘴,惑然抬頭,正好對上一雙幽黑深邃,透出冷意的黑眸。我想要見識的鐵人……噢!不!這人改名字了,應該叫冷人才對。說他是冷人可不是我汙蔑他,不得不承認他是真正的帥哥,真正的冰山公子,全身一身黑,散發出冰冷的氣息,一臉漠然的俊臉把人拒之千裏,不是冷人難道還是熱人啊?此時此刻,心情大好的我真想高歌一曲《千裏之外》:“我送你去到千裏之外……”既然唱歌,總該有mv男主角,這名男主角的名號不用猜也非他莫屬了。
恩?他好像有些惱怒耶?兩條不羈的劍眉聳成一團,擁擠成了一塊小山丘。薄薄地,玫瑰花瓣般的嘴唇抿成一條向上撅的弧線,表示他的不悅。下巴也繃得緊緊的,好像從來沒有放送過似的。(鬱悶……==||)
呃……歌等會兒再唱也不遲,反之等會兒我也是要唱歌表達我的喜悅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研究研究一下他為何生氣?下巴為何那麼硬,竟撞得我的頭皮生疼。我也學著他繃了下下巴,然後伸手捏了捏。呃?硬硬的。
我頓時恍然大悟,終於知道他的下巴為什麼那麼硬了。原來是繃緊裏道的作用。改天我也學他繃回看看,再找個矮冬瓜倒黴蛋試試效果。我敢打堵,這一撞可不是開玩笑的,肯定把那個倒黴蛋撞得下巴脫臼也說不定。不是我在誇大其辭啊,前一陣子我在報紙上看到一則新聞,標題是:老太太打哈欠,導致下巴脫臼。這平平常常的打哈欠也能把下巴打掉了,更不用說我這一撞了,搞不好那個倒黴蛋還會被我一不小心撞飛了幾顆門牙。
咦?他頭頂上那個黃澄澄,燒鵝型的東東是啥?烤得挺漂亮的。難不成是他的“帽子”?哇!好有型的“帽子”啊!這冷人的臉色跟常人不一樣,嗜好也不一樣,居然把燒鵝當帽子,我看天低下隻有他一個人把燒鵝當帽子了。
我正處於聯翩浮想中,突然間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冷氣在周圍縈繞,愈來愈強烈。這時,前麵也有一道莫名的冷光盯著我,死死地盯著,一瞬不瞬,好像要在我身上燒出一個洞似的。
奇怪,他為什麼那樣看我?好像我跟他結下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我跟他認識嗎?
我在腦海中細細地巡了一遍,始終沒有這位冷人的影子。
“呃……這位先生……同學……我們認識嗎?”我小心翼翼地問,思忖著該什麼稱呼這位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叫他先生嘛,太抬舉他了。就叫他同學好了,他看起來也大不了我多少,大概還是未成年的小屁孩。
“不認識。”他冷冰冰地冒出一句話。
“不認識?不認識你盯著我幹嘛?犯色狼啊?我告訴你……”
“閨女,你還是少說為妙,先看看他的頭頂……”老婆婆拉了拉我的衣角,又指了指冷人的頭頂。
“噢……原來您指那東西啊!”我裝作恍然大悟,不疾不徐地說:“很漂亮的帽子,我還想問他在哪裏買的呢!”
“啊……”老婆婆聞此言,差點暈倒,還好身後還有樹杆扶著。她揉了揉太陽穴,哭笑不得,“閨女,那是你的燒鵝啊……”
燒鵝?我定睛一看,頓時五雷轟頂。
“啊!對不起啊……我的燒鵝……”我忙衝過去用袋子包好燒鵝,不停埋怨天下的燒鵝都長一個樣,認不出哪個是自己的。我突然記起還有隻燒鵝腿,又忙尋找它。嘿!不用找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隻燒鵝腿很有藝術感得掛著冷人的肩頭上,正翹著二郎腿跟我打招呼呢!我狠狠包住燒鵝腿,帶著一臉歉意跟冷人解釋:“不關我的事,要怪就怪它們都長一個樣兒,撥了毛烤了皮更不用說了。要是換作是你,你也認不出吧?嘻嘻……”傻笑中^-^呃……我好像不是在道歉耶,應該是在推卸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