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少莊主求見。”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輕叩了下書房門,輕聲喊道。
“讓少莊主進來。”房內傳出低沉而穩重的男中音。
“是。”老管家應聲,轉身對倚在門欄上的白衣俊美年輕男子說:“少莊主請進。”
“恩……”年輕男子點點頭,快速走進書房內。
書房內。
“什麼?果真是她?”異常激動的聲音。
“孩兒不敢輕下定議,或許她真的是三妹妹。”
“為何這麼說?”
“她居然也叫季安然,最重要的是孩兒曾看過安逸夫人的畫像,她跟安逸夫人長得一模一樣,右耳同樣戴著水藍色的耳叮,那耳叮孩兒認得,是義父送給安逸那對耳叮的其中一隻。”
“真的是她了!那安逸夫人呢?你有沒有看到她?”
“孩兒隻看見她,沒看到安逸夫人。”
“是啊……她已經過世了……那,安然現在在哪裏?”
“孩兒不敢驚動其他人,把把她安置在西廂園。”
“西廂園是逸兒以前住的地方,她走後……很少又人到哪裏……沒有人看見就好。”
對話完畢,隨著房門嘎的一聲,白衣年輕俊美男子和一名同樣俊美的黑衣中年男子離開書房,並喚兩名丫鬟跟隨而去。
西廂房內。
“大夫,這姑娘怎麼樣了?”季征帆緊蹙濃眉,沉聲問坐在床沿給姑娘把脈的老頭,不時觀察姑娘蒼白的麵容。
大夫輕放下姑娘的纖纖玉手,道:“季莊主不必擔心,這姑娘家身子薄弱是很平常的事,這姑娘隻是勞累過度,體力不支而昏迷,除此之外沒什麼大礙,隻需服兩碗補身子的藥水即可恢複。”
“勞累過度,體力不支?世隱,她都在幹苦活嗎?”季征帆問聶世隱,聲音略帶惱怒。
“不是,她看見我就跑,以為我要抓她,大概是跑累了吧。”聶世隱想起她驚慌逃跑那一幕,不覺勾唇微笑。
季征帆點點頭,把視線轉向大夫,“她什麼時候醒來?”
“這位姑娘想必已經睡多時了,休息足夠了自然就會姓,莊主不必擔心。”說罷,大夫轉身喚一名叫紫迎的丫鬟跟了出去,說是開單子給丫鬟上藥房取藥。
“等一下!”季征帆喊出丫鬟紫迎。
“莊主有什麼事兒嗎?”她轉身福了福身子,恭恭敬敬地問。
“出去不要對任何人說西廂園的事。”
“是,奴婢知道。”說完就退了出去。
大夫走後,西廂房更靜了,隻有吸微的呼吸聲在空氣中流動,那呼吸聲是床上的女子發出的,她睡很熟很香。季征帆走到床沿坐了下來,黑眸半眯,細細地端祥正在沉睡的俊俏女子,不時逸出一聲幽然長歎:“唉……真像逸兒……”
另一方,到藥房取藥的丫鬟紫迎已來到熬藥房,並吩咐熬藥的大嬸快點熬,隨後倚在門背上等候。恰巧季家莊豬季征帆的一房夫人的大女兒季昭榆與小女兒季昭盈在臨近熬藥房的後花園裏喝茶吃點心聊天。忽然聞到一陣陣刺鼻的藥味,心想也許是莊裏的誰病了。這樣一想,季昭榆和季昭盈會意一笑,覺得誰病了都與自己沒幹係,隻要不是自己或娘親就行了。於是,兩人便回到原來的話題中來。但是那藥味太刺鼻,使人頭暈腦脹,季家姐妹忍受不了,便站起身,懷著怒火往熬藥房款款前往,遠遠就看見紫迎倚在門側等候,心重知詳紫迎一定知道是誰病了。
“紫迎。”
“啊?”紫迎吃了一驚,便看向發聲源,見是季家莊最厲害的姐妹,怕自己怠慢了這對凶神惡煞的姐妹,便連忙福了福身子問好:“啊!昭榆小姐好!昭盈小姐好!”
季昭榆滿意地點點頭,麵色依然帶著惱怒,“方才本小姐和二小姐在後花園聊天,正談上興致,不料卻被刺鼻的藥味擾了興致,所以就想到這兒瞧瞧是誰病了”
這紫迎丫頭是季家莊人人皆知的膽小鬼,平日最怕待人極差的季家大小姐和二小姐,一看到她們就躲得遠遠的。今日撞見她們,又聽說因為藥味而擾了聊天的興致,十分害怕她們會斥麻自己,於是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大小姐,二小姐,奴婢奉莊主之命熬藥,不知道兩位小姐在後花園,請兩位小姐體諒些兒,不要斥罵奴婢。奴婢並無心打擾兩位小姐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