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溪愣了一下,剛開始是因為做了噩夢,所以才會那樣的大哭不止,可是現在,她不願意哭,就當是戒備好了,她不想在別人麵前展示脆弱的一麵。
“丫頭,別憋壞了。”他的聲音輕柔得像一陣風,修長溫熱的手指安慰地揉了揉她的頭發,顏溪推開他懷抱的手突然就變得綿軟無力起來,眼眶越來越通紅,在自己完全無法控製的情況下,淚水決堤起來。
“我好想我媽媽……”頭埋進他胸前,顏溪肩膀顫抖,大哭了起來。
“我好想見她……”泣不成聲的哭聲那般悲傷。
西門築溫柔地拍打著她纖瘦的背,無聲地擁著她。
“我當時如果強大點,就能保護她了。”
西門築懂了顏溪這般堅強和自立的性格從何而來,一種淡淡的疼惜不經意間漫上心口,他望向她的眼神,月光般恍惚而溫柔。
“你當時還那麼小,不怪你。”
“我嫌棄過我媽媽的,我還說過她是傻子,我有時候還不想理她,可是她卻那麼愛我,乞討來一碗飯,都會傻乎乎地全給我留著。”顏溪抬起頭,一雙泛淚的眼睛痛苦而無助地看向西門築,“你說我是不是很壞?”
西門築伸出修長的食指,掃去她眼角的晶瑩,他抬起她雪嫩的小臉,以自己都不曾發現的認真態度說道:“你不壞,你很好。”
那樣環境長大的孩子,就算沒有心理扭曲變態,也多少會陰暗吧,可是她卻長成了眉眼帶笑的少女,呼吸間都似乎有陽光的味道。
“如果無處可去,不如考慮,留在本王身邊吧。”
第二天,早上天氣還比較晴好,中午卻熱得讓人受不了,可是饒是如此,王府的護衛們還是全部都在草叢間躥動著。
場麵是這樣的,護衛們頭戴草帽,腰配布帶,在緊張地進行著一項艱巨的任務——抓青蛙。
王爺下令,方圓十裏外不可聽見青蛙的叫聲。
十裏,王爺你知道十裏有多遠嗎?你知道青蛙繁殖得有多快嗎?
護衛們慘叫連天可是毫無辦法,隻能憋屈地以捕捉青蛙為春秋大業,在那裏默默地奮鬥著。
“你說王爺為什麼要我們抓青蛙啊?想吃了嗎?”一個護衛竊竊私語。
另一個護衛搖頭:“我看不像,估計是青蛙太吵了,打擾到王爺和王妃的春宵時刻吧。”
“……”
“怎麼都這麼看著我?你們想想,自己和娘子親熱時,有聲音不停地在耳邊呱喳,你還能提起興致來嗎?”
“王爺和王妃又沒圓房,何來的親熱一說?”
“你怎麼知道?”很多人同時問道。
“這還不明顯嗎?哪個沾過雨露的女人不麵如桃花帶點春情的,王妃那小姑娘樣,像是有春情嗎?”
“你倒挺懂這個。”眾人取笑。
“成親了這麼久,王爺竟然還沒有把王妃搞定,我都擔心王爺是不是寶刀已老了……”
“阿嚏!”正在皇宮內殿飲茶的西門築突然間打了個噴嚏,哪個不怕死的說他壞話?
“五王爺受風寒了?”一個溫柔的女聲輕輕問道。
“兒臣無礙,宜妃娘娘有事請說吧。”西門築淡淡說道。
宜妃跟他可以說八竿子打不著邊,在他與父皇議事完後突然間召見他,不知道要幹什麼。
“既是如此,本宮便說了。”宜妃笑著道,“本宮大病得愈,都要歸功於五王爺府上神醫,本宮後天想在禦花園辦一場慶宴,希望五王爺和五王妃能撥冗前來。”
皇上的寵妃對西門築一個皇子使用敬辭,已經是客氣之至,先前宜妃得了一些疑難雜症,禦醫久治不愈,卻被西門築府上的大夫治好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西門築壓根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宜妃卻還特地要感謝他。
宜妃為人一向謙和有禮,所以西門築一時間猜不透此舉她是教養使然,還是別有目的。
“宜妃娘娘客氣了,能參加宜妃娘娘的慶宴是兒臣的榮幸,兒臣定會帶著內人前來的,謝娘娘好意。”
怎麼說也是父皇的寵妃,西門築得罪誰也不想得罪女人,還是這種得寵的女人,對宜妃自然麵子要給足了。
西門築走後,宜妃懶散地靠在美人榻上,淡淡的陽光透過窗邊的花打在她的臉上,影影綽綽的,別有一種美感。
“去告訴她,她想要的本宮已經做到了,那件事情,她必須言而有信,守口如瓶。”
轉眼已是月上中天。宜妃的萱霖殿內,一片漆黑,卻不時地有壓抑的悶哼聲從羅帳裏傳來。
紅羅帳裏,身形挺拔的男人一個矯健的挺身,就徹底與女人的身軀融合。
“唔……嗯……”女人忘我地吟哦著,纖長雪白的雙手妖嬈地纏在男人的腰間,柔軟的身體像是一條蛇一樣,與男人糾纏著,你來我往,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