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吃那種東西。”西門築淡淡說道。
本來在走廊處的李秀突然間推門進來,西門築抬眸:“何事?”
“王爺,屬下好像看見王妃了……”
“你說什麼?”
這家店生意真的很好啊,才開張第一天,就有這麼多排隊買吃的,蔚南風排了好久的隊才給丘丘買到幾塊餅,牽著丘丘的手,氣喘籲籲地走出擁擠人群。
“呐,給你。”蔚南風擦了擦額角的汗,將包好的餅遞給丘丘。
“南風真好。”小家夥眉開眼笑,抱著餅,像拿到了什麼珍寶一樣。
“我好餓,沒吃早飯,我想在這裏吃餅餅。”小家夥又請示般地看向蔚南風,皺著眉的樣子頗有幾分可憐。
“好吧好吧我找個位子。”
將軍府離這裏挺遠的,蔚南風也沒吃早餐,便找了個就近的麵攤,點了碗麵,坐在那裏。
“南風我也要吃麵。”
“你吃得完麼?”
“不管,我就要吃嘛。”小家夥好像餓極了,什麼都想吃的樣子。
麵還沒上來,丘丘就打開香氣騰騰的餅,小小的手抓起一塊餅,快要送到自己嘴邊的時候,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澄澈無垢的大眼睛看著蔚南風。
“南風,你吃。”
好窩心的小家夥。
蔚南風突然覺得自己辛辛苦苦養這孩子四年沒白養,有些感動地搖了搖頭:“丘丘吃。”
“南風你就吃一點嘛。”
孩子真摯的眼神令蔚南風輕輕笑了笑,不忍拂孩子的意,蔚南風湊近餅,小小地咬了一口。
“很好吃,你也吃一口。”
小家夥真的餓極了,一大口咬下去,卻突然皺起眉,眼裏一下子聚集起滿滿的淚水,哇的大哭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
“我……嗚嗚……我……”
“這餅太難吃了嗎?”蔚南風試探問道。
小家夥還在哭,卻狠狠搖頭。
“那……是太好吃了?”蔚南風皺眉輕聲問道。
“嗚嗚……”小家夥哭著擦淚,“我咬到了自己舌頭……”
“……”都咬舌頭了還不把餅從嘴巴上拿開,蔚南風無語地看著他,“叫你猴急。”
把餅從孩子嘴邊挪開之後,蔚南風捏起孩子的下頜,皺眉道:“把餅吐掉。”
小家夥有些不舍地把餅吐了出來。
“舌頭都出血了。”蔚南風秀眉微皺,“等餅冷一點再吃。”
“我不要,我就要吃!”
“不準吃,我陪你不吃,好了吧?”
“我不管,我就要吃,我現在就要!”舌頭被咬的小孩子話都說不清楚,對食物的執著卻莫名強烈,眼淚花花的,活像蔚南風欺負了他一樣。
“我說不準吃就不準吃,你再給我哭試試。”對付現在的丘丘,隻能來硬的壓住他,碰上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他一點理智都沒有,你再軟言軟語跟他講道理也等同於放屁。
小家夥果然止住了哭,低聲啜泣了兩下,黑亮亮的眼睛委屈地瞅著蔚南風。
但是一想到還要等到冷了才能吃最愛的綠豆泥餅,小家夥覺得世界上簡直沒有比他更可憐的人,可惡的南風,可惡!
“哇”的一聲,小家夥還是忍不住,大哭特哭了起來。
很多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
蔚南風傷感地扶了扶額頭。
“丘丘!”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橫空冒出。
蔚南風一怔,對這個聲音她非常熟悉,不用回頭她也知道來人——宣尤渠。
“我家丘丘怎麼哭了,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年輕的侯爺一陣風一樣趕到丘丘身邊,他當然看見蔚南風了,為了在美人麵前樹立對她兒子愛護有加的光輝形象,小侯爺眉頭一皺,袖子一捋,一副要和人拚命的架勢,“竟然敢欺負我們丘丘,本侯爺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連他爹媽也不認識!”
“小侯爺說得是真的?”蔚南風淡淡地抬眸。
生怕美人不信,宣尤渠就差發誓了,拍胸脯保證說:“當然,丘丘的事就是我的事,說了將那人狠狠揍一頓便絕不會食言!”
“丘丘,你拉我袖子幹什麼?”對上小孩子明澈澈閃著淚光的大眼睛,宣尤渠笑得特別得意,“不用這麼感動,一點小事,說真的,不是吹牛,這京城還沒幾個本侯爺擺不平的……”
“欺負我的人,是南風。”小小的手拽住宣尤渠的衣袖,小家夥特小聲地說道。
“南風就南風唄,管他南風還是北風,照樣……”宣尤渠瞪大眼睛,反應過來,“你說什麼?南風?!”
小家夥弱弱點頭。
“你怎麼不早說?!”宣尤渠語調拔高,沒好氣地說道。
拉你袖子要告訴你的時候你自己囉囉嗦嗦一大堆,現在又凶我,丘丘不像反駁南風一樣反駁宣尤渠,他低著頭不說話,卻在心裏給宣尤渠畫了好大一把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