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尤渠氣得肺都要炸了,他還沒來得及叫人停手不要打了,一把鋒利的刀刃就朝著循昌的背部砍下去,霎時鮮|血飛濺,血流得宣尤渠的心都疼了,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比這更慘的下場。
果然,循昌開始像一頭野獸般嘶吼,反擊。
有一批厲害的護衛沒來,估計是分頭找自己去了,宣尤渠對打循昌的護衛不抱期望,拉住小舞的手,開始偷溜起來。
這些護衛太不禁打了,循昌把他們解決之後,簡單地包紮了傷口,像是惡鬼一樣提起刀朝宣尤渠追去了。
“這地方估計循昌找不到了。”宣尤渠和小舞誤打誤撞地摔進了一處山洞,這山洞有日光透進來,就算循昌找到也沒辦法,他們一個腿腳不便,一個是弱質女流,一時半會根本沒有找出洞口的力氣,權且就這樣待著。
“你叫什麼名字?”喘了兩口粗氣後,宣尤渠問道。
小舞用石子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她會寫自己的名字。
宣尤渠好奇地問:“沒有姓嗎?”
小舞搖了搖頭。宣尤渠也沒再問這問題,因為他看得出小舞出生不好,奴隸或者一出生就是孤兒的歌女,姓氏是奢侈。
小舞的眸子一向很淡,有時候會變換成琥珀色,顯得淡漠卻夾著黯然,現在她就是這樣一種狀態,宣尤渠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情,拍了拍她肩膀:“你以後就跟著我姓吧,就叫宣小舞。”
微一怔愣後,小舞戒備地皺著眉頭,搖著腦袋,可宣尤渠根本沒看到人家姑娘的拒絕,傻嗬嗬地樂著:“哈哈,宣小舞,好聽,真好聽。”
他知不知道,在東棠國和梁國的傳統中,若是男子為女子賜姓,就是要娶她。
“小舞,你一定很會跳舞了?”
小舞搖搖頭。
“那你會什麼?總覺得你才藝會很好。”
小舞摸上了自己的喉嚨,她最厲害之處,便是唱歌,但是現在……小舞冷笑一聲。
“我是單純地誇你才藝好,並無貶低。”他以為小舞不開心是以為他瞧不起她。
生怕她誤會,他再加了一句:“小舞是個好女孩,真的。”
之所以這樣說,並不是出於憐憫或者同情,而是宣尤渠忽然想到了那個時候,他就要被循昌殺死的時候,這個女子突然間咳嗽起來,在看到循昌的時候也絲毫沒有驚慌,似乎這一切是想讓循昌故意察覺。
她在保護他……代價是,犧牲她的肉-體。
見識了形形色|色的人,宣尤渠不得不說,有一種女孩真的外表帶刺,任何人都不敢靠近,可內心,卻比很多看似單純無害的人要可愛。
小舞是個好女孩。他的話在小舞耳邊回響,他的眼睛很澄澈,像是一汪凝著深碧的湖水,那樣的真誠。
就好像他不顧一切為她打人,不顧自己生命保護她時流露出來的那種真誠。
小舞愣了愣,然後笑了,是有點冷笑的那種,但宣尤渠沒有發現她笑容裏的冷冽與苦澀,也是跟著傻傻一笑。
他或許並沒有愛上她,但是覺得他純粹,覺得她是個好女孩而對她改觀的話,那可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啊。
小舞突然坐到了宣尤渠的腿上,輕佻地捏起宣尤渠的下巴,低下頭,吻住了他。
少女的唇瓣如櫻桃一般甜美,如輕煙一般柔軟。
宣尤渠腦袋忽的炸開了,他記得這個感覺,記得再清楚不過,這是那天,吻他的那個女子,原來那天親吻他糾纏他的人,是她,而不是南風,就說南風不可能這麼陷害他。
想到這裏宣尤渠有些悶悶的不舒服,但是慢著,小舞為什麼要扮成南風?難道其中有什麼陰謀不成?
不待他想清楚,年輕女孩甜軟的唇,已將他的感官徹底俘獲。
她非常風情,吻技也相當嫻熟,好似已經身經百戰,挑起他的舌頭,邀請他在她唇齒間進行纏綿,時而舔舔他的唇角,引得他一陣酥麻,渾身都開始發熱發燙,熱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