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不是喜歡上他了吧?
不過,小舞喜歡人的方式未免也太熱情了吧?
慢著,不對!宣尤渠看著小舞,她雖然極盡妖嬈,眼角眉梢也爬滿了蠱惑人的媚色,可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眸子裏,卻盛滿了事不關己的淡漠,察覺到他在看她時,才染上幾抹輕浮。
宣尤渠猛的推開她,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我是說的真話,不是要騙你跟我做什麼,我沒有想侵犯你,你別這麼勉強自己。”
小舞忽然甩了宣尤渠一巴掌。
為什麼認為她純潔?為什麼以為她是在勉強自己?就把她當成一個隨便的女人玩玩就好了,為什麼要這麼重視她,怕她生氣?
宣尤渠摸摸自己的臉頰:“女人脾氣真是一個比一個怪。”
前一刻還熱情似火的,下一刻就巴掌相向了。
宣尤渠試探性地拍拍小舞的肩膀:“好了,我說錯什麼了你也別放在心上,”他看到了什麼,“你肩膀上的傷口流血了,別動,我給你包紮一下。”
小舞突然抹了抹眼睛,卻甩開了宣尤渠靠過來給她包紮的手。
宣尤渠心想還是暫時別理她,免得碰一鼻子灰。
可小舞的身體突然靠了過來,扯下了他胸口處的衣服,她的手,撫摸過他的胸膛,又在他背後遊移,最後,竟然還大膽地滑到了他的小腹之下,嘴角掛著嫵媚的笑意,完完全全就像個妖精。
宣尤渠頓時脊背僵直,原始的火熱頓時在他身體裏碾過,像有無數隻螞蟻在敏|感處爬著,他悶哼一聲,大掌頓時蓋在女子的腰部之上,讓她的身體緊貼在自己身上。
喘息聲陣陣,一場旖旎,他的理智幾次回籠,掙紮著推開她,可次次,都被她用唇吻住,遊魚般的身體就這樣糾纏在了一起。
他睡著了,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睡得很安寧。
小舞也像之前他對她那樣,幫他穿好了衣服,不想他著涼,可是忽然想到什麼,手一扯,又將他的衣服扒了下來,丟在一旁,任他蜷縮著。
她低下頭,吻了吻他的唇角。
她拿了他身上所有的銀子,所有值錢的東西,她費盡力氣地走出山洞,將在他身上拿走的玉,銀子,所有值錢的物品,統統都丟進了湖裏麵。
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容易到手,生性放|浪,而且貪慕錢財,所以你也不必留戀。
小舞揉了揉眼睛,她是不許自己流眼淚的,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雖然她也不知道,要往哪裏去。
死了吧,總要一天會被那個人再找到,她毫不懷疑,他會很殘酷地殺了她,因為他說過,他的手下不許有逃兵,所有的一切,隻能在他的掌控中。
自己死的話,可以選擇怎麼死得舒服點。
對著月亮,小舞笑了笑,那是非常天真甜美的笑容,也很安寧,她一定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她有一種驚人的美。
也是,即將隕落的事物總是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的,如曇花。
小舞的身體,從高高的山崖上墜了下去。
“呀,你別哭啊,你是個男孩子誒,還哭!”雲霓簡直拿丘丘沒轍,他像開了閘門的江水一般,淚水根本止不住。
雲霓手忙腳亂地給丘丘擦臉:“說了是開玩笑的嘛,你跟你哥哥都是你父母的心頭肉,怎麼可能隻愛哥哥不愛你嘛,你哥哥就是會在關鍵時候裝可憐,要我說啊,他還沒你可愛!”
丘丘一抹眼淚,雲霓看他停住哭了,頓時鬆了一口氣,她最煩小孩子哭了,雖然她也是小孩子,可是屬於從來不哭的那種。
心裏還升起一股大姐姐般的自豪感,看來她安慰人真的很有一套嘛,對小鬼頭很受用嘛。
她完全忘了她其實比這兩個孩子都小,隻是身體比他們高大,看起來年齡很大,事實上自己才是小鬼頭。
丘丘笑了:“其實我早就想通了,娘現在很愛哥哥也是很正常的,因為我跟娘生活了四年的時間,這麼長呢,可哥哥跟娘相處加起來的日子都沒幾個月!當然要對哥哥好了,而且哥哥也體弱多病嘛!”
雲霓很想讚賞他真懂得想,可忽然覺得有點不對:“看你這樣早就想通了?”
“是的!”他甜甜一笑,“但我就是想要阿焚著急,還很想聽到阿焚說話安慰我,下次就不會拿這話題來笑話我了!”
“……”這臭家夥越來越像他哥了,滿心滿眼都是算計的臭狐狸。
“丘丘哥哥!”就在這個時候,小琳兒蹦蹦跳跳地跑上來了,她驚喜地抓住丘丘的手,“太好了,我終於夢到丘丘哥哥了!老天爺對我真好!”
丘丘:“……”
雲霓:“……”
就在這個時候,西門築也出來了,他聽到說有人來找顏溪,忽然就心緒煩亂,正逢多事之秋,她可一定不能有事。
“爹爹!”丘丘開心地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