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殺手!對,就是殺手!”
在不遠處散心的西門澤聽到草叢裏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禁汗顏,拜托,小舞這個名字哪裏像殺手了?
“哇,分析得好有道理!阿焚哥哥你太厲害了!”
“那當然!”
“……”分析?分析了麼?
“可是為什麼娘是殺手,我覺得她應該是女俠才對!”在每一個小家夥的心中母親都是美好的。
“那她就是女俠好了!”雲霓很爽快地說道。
“好,謝謝阿焚哥哥!”
“不客氣!”兩隻小家夥互相看了一眼,都咯咯地笑了起來。
西門澤:“……”
“小舞姐姐今年應該二十了,那小孩子聽說是五歲,小舞姐姐十五六歲的時候,不還在胭脂樓麼?那種地方是不允許生孩子的吧。”
顏溪愣了一下:“啊,是啊,他們的確不是我的孩子。”
“他們碰上了小舞姐姐這樣的後母,會很幸福吧。”
“或許吧,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顏溪不想跟他繼續這個話題,想岔開話,卻又被他先一步開口了,“那個王爺不喜歡小舞姐姐你吧?”
“啊?為什麼?”顏溪想到什麼,循循善誘般地問道,“因為我曾經在青樓的身份嗎?”
少年低了一下頭,“抱歉,我……”
但他忽然又抬起頭,“雖然很對不起,但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王爺不會真心喜歡你的,他們的眼睛都在天上,所以小舞姐姐,”少年的眼裏透出一股堅定,“所以你跟我走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如果我說好,你準備怎麼帶我逃出去?”顏溪遲疑了一下才說道。
看這少年勝券在握的樣子,好像隻等她一點頭他就能逃過這重重守備,她想知道他的想法,這樣才能製住他。
“你答應了?!”少年驚喜地說道,“其實很簡單,隻要……”
就在這個時候,砰通一聲,門開了。
“你幹什麼?”雲霓朝後抱住像一頭野牛一樣往前衝的丘丘,可是丘丘力量太大,雲霓被他甩開,丘丘直接朝著顏溪衝過去。
他來勢洶洶,可就那樣站在顏溪的麵前,靜靜的,因為他無法像揍小夥伴一樣將顏溪揍一頓,他靜靜地站在那裏,緊緊地握著小小的拳頭。
他高高地仰著頭,眼睛紅紅的。
“啊,那個,我們出去說。”顏溪緊張地拽住丘丘的胳膊,可是被丘丘一把推開。
“就在這裏說,避開了這個大哥哥,你一定會騙我的!”小家夥的眼裏閃爍著倔強的淚花。
“算了,我不要聽你說了!你是個騙子,大騙子!”小家夥憤怒地舉起拳頭,狠狠地朝顏溪的大腿砸過去,雖然蓄勢很猛,可在真正碰到顏溪的身體的時候,卻像是紙張落在地上那樣輕。
丘丘哭著,跑了出去。
“小舞姐姐,我們什麼時候走?”許朝盛低聲問道。
“走你個麻花!”
顏溪沒好氣地說道,朝丘丘追了出去。
“我向那個孩子說了,我不是小舞,把之前發生的事情也粗略地說了一遍,希望他配合,把小舞身後的那隻幕後黑手找出來。”
“你終於舍得說了。”西門築靠在窗邊的軟榻上,逆著淡淡的光,唇似三月桃花,輕佻的攝魂桃花眼鳳目半闔,懶懶地開口。
明明大冷天的,胸口上的衣服也不拉緊,著涼了活該,本該是要唾棄的,可顏溪不知道為什麼,偏偏有種吞口水的衝動。
她別過頭幹其他事情,有心不讓自己看這般秀色,方可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是想先試試和平手段,畢竟現在是要拿那個小新威脅著他,他才不敢輕舉妄動。”
“嗬,騙人就是和平手段?”
她扛不住了,惱怒地看著他,“閉嘴。”
他隻是笑,一把將她拉進懷中。
她臉貼在他精美半|裸的胸膛上,莫名有些發熱。
她掙紮著坐起來:“有話好好說,別想著吃我豆腐。”
“現在是誰在吃誰的豆腐?”
“……”雖然你是長得比較可口,但是搞清楚是你按著我的好嗎?
不待她說話,繼續一把把她腦袋按進他懷裏:“就讓你吃個夠。”
“……”
修長如玉的指摩挲著她耳畔烏黑的鬢發,他突然開口說道,“聽說你和丘丘鬧矛盾了?”
“少擺出一副才知道的樣子,你明明就將所有事情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了。”那雙明澈的大眼睛寫滿了四個字——你好虛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