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自己來的,我不會讓他看到那張紙條,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仇怨。”
“要想救西門築姐姐的話,就換個地方,跟我走。”顏思珍謹慎地環顧了一下左右,發現四周並沒有跟來的人,也就是說顏溪身邊很可能沒有別的護衛者,很好,但是不代表那些護衛者不會跟上來,畢竟信上說了地址,所以,現在換個地方解決問題才是上策,她要沒人能救得了顏溪,她可不會給顏溪逃生的機會。
“誰說我要救西門築姐姐了?”顏溪眼眸一挑,眼裏迸射寒光,沉聲說道,隨後馬兒一馳,大喝一聲,“看招!”
正在這個時候,一群黑衣人陡然出現,團團圍在顏思珍的身邊,並朝顏溪風馳電掣而來。
天際間雪花越下越多,像針一樣刺在人的身上,隨著手起刀落的一個個回旋,濃烈的血腥味在鼻息充斥,讓人幾欲無法呼吸。
一個個人影倒下了,顏溪衣衫烈烈,周身染血,像地獄而來的修羅惡魔。艱苦的訓練鍛煉了她的身手,她身上沒有一絲傷口,所有的鮮血都是別人的。她清冷的目光一抬,便是一個人影砰的倒下,她不戀戰,踩住一個黑衣人的肩膀,飛仙般猛的朝前而去,直追顏思珍逃離的方向。
“不許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顏思珍逃到了一處山洞,顏溪自然也跟去了,顏溪一進去,就聽到顏思珍帶著冷厲的一喝,此時此刻的顏思珍正挾持著一個白衣女子,那個白衣女子身上布滿了傷痕,像是經曆了無數次的鞭子抽打,她氣息奄奄,眼眸半盒,死氣沉沉般地躺在顏思珍的懷裏。
顏溪麵不改色,一步步朝顏思珍走近,她手中提著一把刀,刀上還滴滴答答地滴著血,對顏思珍來說,此時此刻顏溪帶給她的恐怖不亞於一個魔鬼。
她的鞋子踩在地上,則有點像魔鬼磨牙的聲音。她一步一步逼近顏思珍。
“你別過來……別過來,我真的會殺了她的,你別過來!”因為驚慌,顏思珍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尖細了不少,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可她瞪大的眼睛還是出賣了自己的驚恐。
顏溪繼續往前走去,現在的時間被拉得格外長,一秒鍾像是一個世紀般那麼遙不可及,漫長得讓人清清楚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顏思珍不後退了,她鎮定下來,一把刀抵在西門雪沿的胸腔上,站定說道:“你過來我就殺了她,說到做到。”此時的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懦弱,好像吃定了顏溪會舍不得讓西門雪沿受到傷害似的。
“你以為我會想救她嗎?”
“別裝了!”
“你知道她是誰嗎?”
顏思珍皺著眉頭:“別想糊弄我,她是西門雪沿,我爹不會弄錯人的!”
“你爹?”顏溪輕輕玩味著這個詞,忽然皺著眉頭,輕聲地道,“你爹不就是我爹嗎?”
保不準這女人胡言亂語,顏溪也沒多想,隻是說道:“如果她是別人也就罷了,可她剛剛好是西門雪沿,你跟軒轅辰蛇鼠一窩,不會不知道西門雪沿曾經殺過人吧?你知道她殺的人是誰嗎?白淨,對,白淨是我的母親,我念在西門築的份上不殺這個女人已經算很大的仁慈了,現在你還想我為了她放棄自己的生命,不覺得太過愚蠢了嗎?”
“你……你說謊!”
“那你看看我是不是在說謊。”顏溪露出森冷的一笑,朝著顏思珍快步逼近,好像真如她所言,對於西門雪沿的性命渾不在意似的。
“我不會讓你殺掉我的,我絕不給你這個機會!”顏思珍突然地舉起一把長刀,她一手抱著西門雪沿,一手把刀朝著西門雪沿的胸腔刺下,顏思珍就站在西門雪沿的身後,那把刀會同時穿透兩個人的胸腔。
顏溪瞳孔一縮,她大呼一聲“不要”,她的焦急被顏思珍看在了眼裏,顏思珍露出陰險的一笑,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如果西門雪沿死了,那麼顏溪和最愛的男人西門築之間會留下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是的,西門築會認為顏溪是因為西門雪沿殺了顏溪母親,所以顏溪不去救她,看著他最親愛的姐姐死去,顏溪啊,為什麼你就有這麼多人的喜愛呢?不應該啊……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如雷電一般迅速地侵入,來人腳步迅速,衣衫帶風,有著一股無與倫比的威懾之氣,像是一尊無可撼動的雕塑一樣,挺拔地立在那裏,使原本就冰冷的空氣更加地充滿寒氣,一下子像是到了數九隆冬。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