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逃之夭夭(1 / 2)

宮清城應約前來,推門而入時,看到的是她寂寞的背影。

寥寥燭火讓她的背影紛亂而模糊,他一步步走向她,目光裏盡是不忍和無奈。

她沒有起身,當他的腳步停佇在她身後時,她略有些暗啞的聲音說:“坐吧,我準備了晚餐,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有多久?久得讓她覺得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宮清城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視線落在她臉上時,不由得一怔。

怎麼回事?

隻是短短兩天不見,她的意氣風光與惡意挑釁都去了哪兒?為什麼此刻的她看起來心如死灰,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了呢?

但是他什麼都沒說,他默默地看著她為他倒酒,清冽的紅酒在杯裏蕩漾,她的話冰冷如水,“放心,沒有下毒。”說完,她兀自一口飲盡,看向他的目光冷得讓人生懼,“你要和我聊什麼?是想拿回你的卡?喏,給你!”

她將卡丟至桌上,很隨意,就像在扔張沒用的紙。

可是宮清城明白,花錢不是她的理由,逼他現身才是她的目的。

他的視線仍是落在她身上,這些天來,她的變化很大,大得讓他都快認不出來。若是換作從前,她斷然不會如此和他說話,那時候他能從她眼裏看到對他滿滿的愛和崇拜,而現在,仿佛除了嫌惡和冰冷,就什麼也沒有了。

他的心,莫名痛得緊。

心裏崩著的某根弦,好像突然間就斷了,他的顧慮,他一直回避的,仿佛傾刻間都蕩然無存了。他就那麼走向她,粗暴的將她拉至懷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住那略微冰涼的薄唇。

唇齒間,似有她獨有的清冽芳香,卻也有她不甘的推拒。

她的雙齒一合,他就感覺到一抹痛感,嘴裏蔓延著新鮮的血液的味道。可這依然無法阻擋他,大掌一揮,餐桌上的東西乒乒乓乓落地,將她狠狠壓在桌上,隨之而來的便是開門聲以及保鏢緊張的聲音:“宮先生……”

找死的門神一闖進來看到這場景,不由得一愣,這是神馬情況?

宮清城額上青筋突起,“滾,別再讓我見到你們!”

保鏢哪裏還敢久留,趕緊關門滾蛋,而且是滾得越遠越好,現在明顯的就是大BOSS要辦事了嫌他們礙眼,所以他們隻能樂得清靜找個地方歇歇去了。

夏末眼裏有一閃而過的流光,滿臉都是無法掩飾的怒意,“宮先生你財大氣粗,何必用強?隻要你開口,我乖乖的脫就是了。”

他微微一怔,“激將法對我沒用。”

夏末卻笑意森然,伸手就去解上衣紐扣,以此來告訴她,她半點都沒有用激將法的意思。

他驀地起身,以不敢相信的神情注視著她,而她也緩緩起身,待她站穩之際,身上的衣物也隨之跌落在地。

縱使她眉宇間皆是清冷,可他的心還是為之一顫。

曾經,他與眼前的女人輾轉纏綿,曾經他為她編織了美麗的情網,曾經他看過她極美笑,那是千金都買不來的。而現在,他所麵對的,卻隻是一個冷若冰霜的女子,仿佛不再有七情六欲,仿佛世間一切都與她再無關聯。

可他還是大手一揮將她打橫抱起,腳步不由自主的就往房間而去。

她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就像接下來的事也是事不關己似的。

他身上的衣衫剝落,他將她壓在身下,身體已然有了男人本該有的反應,可是他看到她冰冷的眸子,那瞳仁裏散發的寒意讓他蒙上了她的眼,關了燈。

房間裏幽黑一片,窗外漫進來的光線隻能讓他看到模糊的輪廓。

他就在這靜寂莫名的房間裏與她融為一體,事隔許久之後,他再次要了她。如同相識那晚的初次一般,她隱忍著不發出一絲聲音,此時的她也同樣如此。無論宮清城如何讓她叫出聲來,她終是沒有給予他想要的回應。

借著模糊的燈光,在身體承轉之間,他分明看到她眼角泛著白光的淚水。

他知道他傷她至深,他知道他本該繼續傷她,讓她痛苦,讓她每天倍受折磨苦不堪言。可是當她再次出現在他眼前時,他才明白,原來這所謂的報複這所謂的傷害絲毫沒有意義。因為在她獨嚐痛苦的時候,他又何嚐不是在獨守寂寞?

他精心算計著這場報仇,卻不料把自己算計進去。

他算到了她該承受的痛苦,卻沒算到他的心終有一日會不聽使喚。

夏末,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結束這所有的痛苦與糾葛呢?

他已經在這條複仇的路上走了這麼遠,他從來沒想過能有一天會停下來,所以,他停不下來,他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彼此傷害,彼此瘋魔。

身下的人兒承受著他一波又一波的來襲,而他仿佛永不滿足,誓要讓身下的人給予她回應。一次結束,重又再來,如此反複,身下的人已經被折騰得渾身無力。當又一次盡情釋放的同時,他緊緊將她擁入懷,嘴裏低喃:“末末,我要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