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蓮1一個世界(2 / 3)

爸當年和媽認識的時候老太太都懷疑是杜家給林家設了一個局,隻不過局中人心甘情願,老太太也始終都不提,將過去埋進了歲月裏。

媽結婚之前手上管著幾個塘口,結婚之後因為爸不得杜家人的喜歡,漸漸的卸了身上的差事,一心一意和把過起了朝朝暮暮的小日子。

老太太說過,媽的伸手好,二叔有一半的伸手是老爺子教的,有一半就是出自媽的手。

媽這個人向來深藏不漏,這一點林家人連老三都不知道,老三三歲開始媽就再也不動手腳了,這也是林家人沒幾個人知道媽到底有多深的關係。

還有一件事情也是媽不再動手腳的原因,媽的心髒不是很好,這也是因為二嬸離開的太突然了,媽一時急火攻心,最後落下了心病,這也是爸徹底把家裏的這些事情放下的原因,爸早就有意要退出江湖,但是入江湖容易,退是談何的容易,到最後爸隻能帶著媽遠走天涯海角,不問世事,把家裏的這一攤子扔給了老太太和我們這些還來不及長大的孩子們。

二叔因為二嬸的離開一句不振,對人生失去了信心,隱居鄉下不再回來,麵對爸的決然,麵對二叔的心灰意冷,老太太隻能硬撐著下去,而能撐下去也都要感謝一個人,蔣天送的爺爺蔣老,要是沒有他老人家的鼎力相助,林家或許如今就是另外的一番光景了。

孟凡的死對林昕造成的是什麼,我比誰都能深有體會,其實誰也不是出生就會殺人放火,就雙手沾滿了鮮血。

一切都源於我們出生在林家,而命運注定不能平凡。

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還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對於那時候的我而言,生命的價值還不能完全的感悟,即便是一隻鳥,一條魚的生命價值。

我們林家的孩子很小就要接受訓練,除了林夕我們林家就連林陽都要接受殘酷的訓練,而這些訓練常人的嚴重很多都毫無疑問會要了人的命。

我記得我人生的第一堂課,不是什麼文化課,而是什麼一場用時間賽跑的爭取賽。

老頭子是我們的第一任老師,要我們在最短的時間裏找到一種藥品,而藥品可以救一個人的命,那個人就等在大雨中,身上流著血,奄奄一息的動一下都不能。

那時候我六歲,清楚的記得那個人就是平時照顧我們的玉叔。

林陽還小,但玉叔平時很疼他,我們到處的去找藥品,但最後我們沒有在最短的時間裏找到那種藥品,回來玉叔已經失去了呼吸,大雨中我們都哭了,老頭子告訴我們,時間對一個人的重要性,告訴我們,是我們害死的玉叔。

那次之後我們兩年之內沒看見玉叔,直到我們都有了成長,才看見玉叔安然無恙的回來。

之後我們的訓練越來越艱苦,但最艱苦的就是第一次去殺人,而我第一次去殺人的時候隻有十四歲。

我記得那時候也是個雨夜,玉叔帶著我開車經過一條巷子,巷子裏有人在裏麵嘶喊,玉叔下車把車門推開了,我循著聲音要玉叔打著雨傘陪著我走了過,結果在哪裏看見一個中年男人正無情的踢著一個已經要斷了氣的孩子,那孩子還不是很大,看上去有十幾歲那樣,但那個男人一直用力的抬起腳踢那個孩子,我想要過去阻止,玉叔卻拉了我一把,告訴我,這種事不該我們管,我們管得了一件管不了每一件。

我磚頭看著高我很多的玉叔,轉過臉看著那個被要打死的孩子,那孩子經奇跡般的睜開了眼睛,朝著我這邊看著,嘴角流著血,雨水很快將流出的血衝刷掉,但孩子還是在看著我,我皺著眉,轉身要離開,卻又停下了腳步,轉身我看著那個孩子,玉叔還是說該回去了。

邁開步我走在雨中,玉叔為我拉開了車門,身後傳來了淒厲的一聲嘶喊,猛地轉身我看向那個被一瓶子打在頭上的一幕,整個人都震驚的沒了反應,那孩子瘦弱的小身體吵著一旁劃去,再也沒有了生息。

玉叔還在叫我上車,我卻邁開步迎著那場哭泣的雨水走去了那個男人的身後,而那個男人在喝醉的情況下,絲毫沒有覺察出我的靠近,反而剛加肆無忌憚沒有廉恥的解開了褲子,在拿孩子的身上小便。

那時候的我人生的閱曆還太少,年紀也太小,容易衝動不計後果,看到男人那一幕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殺了對方,揮起手中雨傘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成了魔,在也不可能立地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