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和以前一樣,假意和我好,背地裏又想和樊守和好。”汪洋把我攙扶起來,伸手摸著我受傷的臉頰道。
我閉上眼睛,趕走眼中含著的淚水,“我都毀了容,手又廢了,樊守也誤會我,我和他怎麼可能還會和好?汪洋,你想要我的真心和信任的同時,你也應該給我這些。”
汪洋撫摸我臉頰的手就頓住了動作,我就睜開眼睛,和他四目相對。漸漸的,我看到他的目光變得越來越複雜,我心跳不穩,他又要幹什麼?
難道我又惹怒了他嗎?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時候,他突然一把將我抱進懷中,伸手撫摸著我後腦勺的長發,“好。我試著信你一次。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我這一次,絕對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是的,我這一次絕不會放過你了。汪洋,上次在古道村的密道裏,我放了你一次,之前欠你的都還清了。現在,你做的惡,我絕不會在姑息!
有時候對惡人善良,就是對善良人的迫害。所以,我不能再犯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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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還算平靜的過了半個月,我腳腕上的傷真的好了。隻是手腕上的傷和傷疤雖然也痊愈和消失了,但是,我的右手始終沒有一點力量,就連拿勺子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到了。臉上燒傷的疤痕結痂掉落後,留下了一片拳頭大小的紅疤在臉頰上,很醜。美美不忍我露出疤痕,就特意將我左邊的劉海,全部梳到右邊遮住。如果不動的話,確實看不見疤痕,但稍微被風吹起頭發,或我動作幅度大一點,這疤痕還是會露出來的。
說實話我不在乎這些疤痕露出來,因為,這樣汪洋還能對我少露出一些癡迷的表情來。
這段時間,我和樊守也把婚離了。婚一離,這幾天汪洋就開心了,一直在找攝影師,說要拍婚紗照,盡快和我結婚。
這幾天晚上,他也一直想進犯我,但每次到關鍵時刻,我就把傷疤臉湊到他的臉上,他就會立馬掃興,讓我自己睡了。這讓我很慶幸自己的臉被毀了。
這段時間我表現的很順從,汪洋對我的軟禁也漸漸鬆懈下來。現在我的門口沒有人看著了,這讓我和美美說話什麼都方便一些。
“碧落,我今天還是沒看到別墅你有你說的那個叫樊茄的女孩,至於汪洋養蠱的培育室,我倒是發現了。”美美這會一邊給我梳著頭發,一邊說道。
“那培育室在哪?”我立馬驚喜的問道。
隻要找到汪洋養蠱的培育室,我把自己的血液用來喂他的蠱蟲,那麼,那些蠱蟲很快就會聽我的命令了。這就是成為活蠱人的另一優勢。
“不在這棟別墅,好像在他以前的公寓那邊。因為我看到他經常拿著那邊公寓鑰匙出門。”美美道。
我想起來了,汪洋在公寓那邊,確實有個培育室,隻是我沒想到,現在他也還是在那養蠱的。
可在哪,我怎麼能進得去呢?
“碧落……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啊?”美美突然又朝我道。
我從梳妝櫃的鏡子裏朝她看過去,見她一臉的心事重重,不禁問道,“你和我不是姐妹,但現在勝比姐妹,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不要說什麼求不求的。”
“那我就說了……我其實是求你,求你除了汪洋的蠱,救了這些被他下蠱的人就好,不要殺他……我不想他死。”美美放下手裏的梳子,看著鏡子中的我祈求道。
“他對你這樣,你還護著他?”我替她不值。
“一開始我確實挺恨他的,覺得他居然是這樣狠毒的人,真該死。可是……幾天之後,我就又同情他了。你不知道,每次他從你房間出來之後,都會落寞的站在露台上,看著遠處好久好久。他的背影總是讓我心疼,因為好孤單的樣子。碧落,要不是因為知道你心裏放不下樊守,我真的想勸你和汪洋在一起。甚至於有時候,我把自己幻想成你……”美美失落的說道。
幻想成我?!
我突然眼前一亮,然後從梳妝櫃前猛地起身,捧著美美的臉看了好久,在她驚訝的朝我眨眼時,我認真問她,“美美,我要是有辦法讓你變成我,留在汪洋身邊,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