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達,提達……”小開的專列離開上海後一路北上,沿途沒有停靠任何車站,包括鐵路局的人員,都沒有人知道這是一趟什麼列車,因為收到的命令隻有一句話:“絕密,最高優先等級通行,執行完畢後銷毀命令……”好在鐵路局的人員都是軍方人員,命令得到了很好的執行,《保密條例》,對於軍人來說,這是起碼的知識,自然少有人去打聽,去泄漏。
幾天後,當另一列皇上的“專列”在人們的歡呼聲中駛出上海站,按照預定路線開始向廣州進發的時候,所有人不禁都有一個小小的疑問,這皇上既然“偶染風寒”,幹嘛不在上海再歇息幾日再走?當然,這話可不是誰都敢說的,大家隻能將它“爛”在肚子裏。
皇上的專列走走停停,一路上走得很慢很慢,似乎皇上在仔細的查看著各地的風土人情。
夜幕已經悄悄的降臨,天很快便完全黑了,“嗚——”專列在通過一處隧道時,拉響了汽笛,誰也沒有注意到,幾條黑影竟然在火車通過隧道的一瞬間,悄然飄落到列車上,隨即,又伏了下來,一切,都如同是一個幻覺……
小開的專用車廂,此時,掛在列車的未尾,從那幾點縫隙裏,似乎透露出點點的燈光,幾個黑衣人在列車頂上輕盈的跳躍著,很快便接近了那節車廂。
“什麼人?”緊接著便是幾聲槍響,車頂的黑衣人已經有兩人隨著槍響摔了下去,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之中,但就在一名羽林衛士兵慢慢的向車頂探出頭的一瞬間,幾點寒光已經到了麵前,那名士兵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就摔了下去,而就在那名士兵身體尚未落地之時,三條黑影已經如鬼魅一般如影隨形,來到了車廂門口,隨著幾道寒光閃過,那幾名羽林衛士兵的手槍還未舉起,便被人割斷了咽喉。
黑影對視一眼,兩人守在了車廂門口,而另一個則毫不猶豫的打開車門,進入了車廂。
一進車廂,柔和的燈光下,首先讓人感覺到的是濃濃的書香氣息,幾麵牆上,竟然全是書,有以前的線裝本,當前印刷本,甚至還有幾卷竹簡……一個身穿明黃衣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靠窗的一處書案前,似乎連頭也沒抬,自顧自的在一張紙上認真的寫著什麼。
那名黑衣人冷笑一聲,右手緊握甚至還在滴血的長長的倭刀,腳步輕輕,但卻是步步向前的逼向了那個身穿明黃衣服的男子,隨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黑衣人心裏不由嘀咕起來,如此濃烈的殺氣,他竟然感覺不到?莫非這是個陷阱?
黑衣人目測了下兩人的距離,手腕一抖,手中長長的倭刀便化作一道電芒,穿過了那男子麵前的奏折堆,快速的奔向那男子的胸膛。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道刀鋒快要擊中那男子的左胸的時候,那男子竟然兩手將書案輕輕一推,身子連同坐著的椅子,一同快速的向後滑去。
“唉,可惜了,就差那麼一點點,還不到一寸!”黑衣人招式用老,忽然發現自己全力攻擊,竟然一擊未中,心中不由大為懊惱,他正要收回自己的刀,進行第二次攻擊時。
“哧——”一股巨大的疼痛從他的小腹傳來,那黑衣人低頭一看,竟然發現自己的小腹處赫然插著一柄匕首,抬頭一看,那男子竟然笑吟吟的看著他,手裏,還把玩著另一把閃著奇異藍光的匕首,顯然,那男子剛才在退後的時候,也以飛刀攻擊了他,隻是剛才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突襲上,根本沒有預料到對方可憐的反擊,此時,後悔顯然已經太晚了。
“你——”黑衣人捂住傷處,有些吃力的道。
那男子笑道:“沒想到你這麼差勁,本來,我是以為第二把刀才有可能傷著你的,不過,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因為在刀上,我剛剛上了一種藥,你很快,便會有感覺的!”
是的,黑衣人已經有感覺了,傷口其實並沒有在致命處,但除了巨大的疼痛外,他已經感到了一種麻木開始向四周擴散,黑衣人知道那男子所言不虛,不由大駭,不由大叫了一聲。
把守車門的另兩個黑衣人發覺了車廂內的異樣,同時閃進了車廂,兩人有些吃驚的看了眼那已經支撐不住的黑衣人,隨即兩人對望一眼,同時舉刀攻向了那名身穿明黃衣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