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如剛才那樣,異常平靜的看著兩個拔刀攻向自己的黑衣人,那目光,甚至有一絲憐惜與鄙夷。
也沒見那男子怎麼動,“刷”的一聲,一道金屬網悄然落下,迅速將車廂一分為二,黑衣人在這邊,而那男子在另一邊,兩個黑衣人急忙收住身形,向後疾退,但他們“驚喜”的發現那車廂門已經不知何時被鎖上了,他們已經光榮的成為了甕中之“鱉”,一名黑衣人不甘心,將手中的倭刀奮力劈向了那道金融網,隻聽“當”的一聲,那網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不僅紋絲未動,相反,他手中的倭刀竟然折了口子。
“歡迎光臨這金屬牢籠!鬆島、竹下、亓日,嘿嘿,三位忍者大師,咱們還是談談吧!”那中年男子這時走到那金屬網前,神情輕鬆的道。
“你,你怎麼知道?”三名網中人不由大驚,異口同聲的道。
“哈哈,你們這些宵小自以為事情機密,告訴你們也無妨,一切都在皇上的運籌帷幄和掌控之中!據我們所知,在前麵一百公裏遠的那座鐵路橋上你們還有一幫人已經埋了一些炸藥,準備在你們行動失敗後炸專列是吧?”那中年男子語帶嘲諷、但又笑咪咪的道:“放心,已經有人去處理了,相信,又是一個一網打盡!你們啊,讓人真是沒法說!”
就如同那個中年男子所說的那樣,就在前麵那處鐵路橋邊,幾個黑衣人正焦急的等待著遠處“得手”的信號,可是,看看時間早已經過了,可是,信號卻始終沒來,相反,他們似乎已經聽到遠處火車的嗚鳴了。
“不能再等了,那幾個可惡的家夥一定是失手了,現在得看我們的了,你,你,還有你,馬上去把導火索給我安好,就在那裏等我的命令,快去!”一個身材矮小、又有幾分猥瑣的家夥用生硬的漢語命令道。
幾個黑衣人聞言,便開始向那處鐵路橋的橋墩奔去,待他們到了跟前,正準備將導火索插到雷管中去的時候,卻發現,那些炸藥包竟然擺放得有些歪歪扭扭,捆綁得也鬆鬆垮垮,他們一邊暗罵那些偷懶的家夥,一麵緊急修正,好一陣忙活方才準備停當,看看不遠處,一列火車已經風馳電騁般駛了過來。
“點,點,點——火,炸,炸了它!”不知為何,那家夥在發布命令時竟然變得有些結巴了,讓周圍的人不由在心裏好一陣鄙視,不就是炸個橋嗎,你至於這樣嗎?
“哧——”導火索終於點燃了,看著導火索哧哧的向前燃燒,所有人都開始期待著那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不少人甚至很無恥很女人的捂上了耳朵。
等啊等,盼啊盼,可是,出乎意料,那期盼多時的驚天動地的巨響卻沒有等來,等來的卻是一連串:“不許動!舉起手來!”的大喝聲!
隨著樹叢裏,河堤邊紛紛冒出一個個身披樹枝草根的軍人,這些黑衣人呆了一兩秒鍾的時間,隨即便頓時如同炸了窩一般,紛紛丟下手裏的火飴開始四處亂跑,那情形,要是當初爹娘給他們裝上四條腿,無疑他們會更加感激他們的八輩祖宗!
“啪——”為首一名軍官模樣的人抬手便是一槍,清脆的槍聲劃破了黑夜的寧靜,也如重錘一般打在了這些逃跑的人的心頭,所有黑衣人聽到槍械拉響的聲音,如同被施了定根法一樣,都無奈的站住了,人的腿,是跑不過子彈的,這現實太他媽的殘酷了,嗚嗚……
看著那些渾身冒著殺氣手執黑洞洞槍口打著火把的軍人,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投降,不過,還是有人不時往那橋下看,怎麼,關鍵時刻出現了“啞炮”?
“別看了,你們的炸藥包在那邊,你們這群蠢豬,炸藥包都讓人給換了,自己竟然還不知道,用一堆石頭去炸橋,唉,真是蠢的不能再蠢了的蠢豬,哦,下回,如果有下回,我一定讓戰士們在上麵標明那是石頭!”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好象不把他們的信心給打擊沒了不甘心似的戲謔道。
火車慢慢的停了下來,那個中年人出現在了車廂門口,不過,他已經換上了他自己中校軍官的製服,幾步便來到了鐵路橋邊另一名軍官的麵前,兩個家夥也不管別人怎麼看,相互擂上一拳,然後又哈哈大笑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這軍人見麵的方式,可真的是有點特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