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小寶和釋殊(下)(1 / 2)

沉默常常是默認。當語言不能贖罪時,沉默成了唯一的解釋。

——筆錄

出了珍寶閣,在街上當了幾圈,不一會兒,小寶手上便全是吃食了,然,吃過不久,她肚子卻開始叫了——小寶,難道你也是餓死的麼?我看了看時辰,大概也快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再看看小寶,小鹿斑比似得目光,果斷地踏進了‘有一家客棧’。

剛點好菜,想坐下來吃,便被鬼叫走了。心裏頭還有些驚喜,莫不是桃花開了?小寶吃得忘乎所以,我叫了幾聲,她一手一隻雞腿,沒空搭理我,我暗狠地咬了咬銀牙,便隨小二隻身上了樓。然而,我猜到了結局,沒猜到開頭——這麼說好像有點奇怪。

我沒有想到,釋殊會請我吃飯。他坐在窗框上,一口一口地喝著酒水,還哼著我聽不懂的小曲,一派瀟灑地作風。他用兩隻桃花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了五個字:“這妝容還成。”

你特妹的‘還成’還一臉嫌棄,你讓我怎麼吐槽你才好?

雖然我們認識了很久,但我跟他真的一點兒也不熟。也不知道他這頓‘鴻門宴’裏賣的是什麼葫蘆,本著‘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動’的原則,難得我們和和睦睦地吃了一頓午餐。

飯後,他問我想不想看戲,我說隨意。他抬了抬下顎,指了指對麵,對麵是一家‘有一家酒店’,當然逐漸不會使那麼土的酒店名字,雖然和我一樣帶了人皮麵具,但一百年的相處,還是讓我一眼便認出了彥一的背影。果然,哪兒有彥一,哪兒就有釋殊。

雖然這兩地相距了一條街,但耐不住釋殊的神通廣大,他們那屋的聲音,就那麼毫無征兆地響在了我耳邊。

澈一玩兵的時候從來也不避這著我,導致他手裏的那些大小將軍,各個都混了個眼熟。尤其是一些長得特——說話也特——(屏蔽掉了)更是印象深刻。比如說吧,現在彥一手下的‘十二生肖’之一的鼠將範蜀。

他們也沒談些正經事,例如那家女鬼驚豔啊,那家寡婦夠勁道啊,連鬼婦都榜上有名。彥一也不管,一杯一杯地喝著酒,不知怎麼的,話題被範蜀一引,引到了我身上。

“對了,老大,聽說你現在還還養著那隻破鞋呢?咋滴,你院頭那十幾來個花姑娘還滿足不了你?”

“你曉得啥?老大這事念舊情!”

“嘿嘿,我倒聽說琉璃身的搞起來特爽,老大你什麼時候也讓兄弟們爽爽?”

然後又是一大段葷笑話。

再然後,彥一幹淨而又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不大,到那穿透力很強,隱隱蓋過了所以得雜亂聲:“別動她,還有用。”

我感覺手裏酒杯的酒晃了晃,耳邊什麼時候沒有了聲音也不曉得了,大概我看向那邊的目光太火熱,彥一猛的轉過了身,同時窗戶‘碰——’的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