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是蕭雨?!怎麼可以是蕭雨!任憑這個人是誰都好,憑什麼會是蕭雨?!
袁厚頓時覺的自己腦袋都大了,事情轉了一圈,老爹白白的在阜外折騰了一個禮拜的時間,花費了將近十萬塊錢之後,事情居然又回到了原點——早些知道這樣,當初自己幹什麼去了?來醫院之前,蕭雨就說過十萬包好,如果住院的話再找他,就要一百萬!一百萬啊……
“那個年輕人說的,是真的。竟然會是真的。”袁厚的朋友也在一邊失魂落魄,喃喃自語。“他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能在心胸外科的手術上達到這種高度?不可思議,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袁哥,看來,我們都小看他了。”
華夏國還是有很多大能的,也許,就在剛才他與你擦肩而過,隻不過你並不認識他而已。
袁厚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意思,究竟是認可,還是不認可。
袁厚的腦子已經亂了。
“怎麼辦?怎麼辦?你倒是拿個主意先。”袁厚的朋友催促道:“隻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你不能再這麼優柔寡斷了。”
“你別說了!”袁厚焦躁的說道:“我的腦袋都快裂開了,你讓我靜一靜,讓我靜一靜。……兄弟,拜托你現在替我照看一下這邊,我去想想辦法,想想辦法。不到最後一刻,千萬不能進行關胸的手術啊!”
“行了行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客套這個,你趕緊去,這邊也用不著什麼,有我就行了。”那朋友擺擺手,連連催促道。
袁厚拖著兩條灌了鉛的腿,兩隻眼漫無目標的看著前方,一步一步的蹭出手術區,穿過住院部的大樓,來到一樓的大廳裏。
一個女人的身影從側麵竄過來,攙扶住袁厚搖搖欲墜的身體。
“小心。慢些。”楊子露換了一身辦公室女郎的正統裝扮,看起來也是優雅的很。
楊子露已經在大廳裏轉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了。很多時候,楊子露自己也把握不住對待袁厚這個人,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
然而除此之外,楊子露也莫名的開始關心起袁厚的生活。
比如今天,失魂落魄的來到醫院大廳,隻為想見他一麵。
“我應該去哪?找蕭雨?還是任憑自己的父親就這麼被關胸,而後死去?”袁厚端著一杯茶,看著茶樓對麵的阜外醫院。
這原本不是喝茶的好時候,畢竟醫院裏給出了最低的時限,袁石開的安危,全在這不足兩個小時的時間裏。
然而袁厚的心已經亂掉,他需要好好的平複一下。
“又是蕭雨?”楊子露也輕輕地咬了一口細致的糕點,這才說道。
“就是他。又是他。”袁厚咬牙切齒的說著。如果他有武俠裏那些高手們一成的功力,這個細瓷茶杯已經被他碾成了無數的碎片。然後用哥倆好粘合起來,再碾碎。再粘,再碾。
“我已經找了我幹爹了,隻是我幹爹可能沒有時間。他總是那麼忙。我準備找找我的幹哥哥,把這個蕭雨好好的收拾一頓!氣死我了。”楊子露回想起在那麼多人麵前蕭雨讓自己當眾噴乳的事情,怒火就不打一處來。
“千萬別……至少現在別……”袁厚連忙阻止楊子露瘋狂的想法。這蕭雨如果被楊子露的幹爹他們收拾了,自己的父親可要怎麼辦?“現在如果蕭雨出了事,我爹跟著也就完蛋了。”
袁厚把醫院裏發生的事情,簡短的挑選重要的和楊子露說了,然後道:“我正在糾結,究竟要不要去找蕭雨。找他,肯定被羞辱一番,不找,老爹性命難保。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你真的要聽我的意見麼?”楊子露咯咯的笑了起來:“如果你拉不下臉來去找蕭雨,就讓你老爹去死。一個老頭子而已,反正他也看我不順眼。我也不喜歡他。”
袁厚瞪了她一眼,強忍住差點發作的怒火,“他是我爸爸。你不能這麼說他。”
“呦呦!還父子情深那!早些怎麼沒看出來?”楊子露笑著說道。臉色一寒,又道:“那就去求蕭雨,跪下求他。大不了手術結束以後,找幾個人弄死他。”
“這個主意,不錯……”袁厚嘿嘿的笑了起來。心中想道,媽的,讓我不好過,誰他媽也別想過舒坦了!
這時候,袁厚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