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白逝青冷不丁的出現在我的麵前,告訴我,明天可以回去了,我是這個興奮啊,終於不用受著非人的虐待了。不過這句話好像應該是野德來說比較合適。在這住了這麼久,該玩的也都玩了,也該回去了,西西~~
之後,有憑著我的無敵纏人的功夫,套出來,原來白逝青隻想拿回一個瓶子,好像叫什麼玉淨瓶,什麼鬼東東啊,不會是觀音姨姨手裏的那個東東吧?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竟然用我,這麼一個超級無敵的美女去換一個爛瓶子,哎,天妒英才啊。嗯————是這麼說吧??
終於可以回家了,那個地方應該是算個臨時的家吧。
哎,不過明天要穿什麼衣服呢?白色?no,no,no,不是一般的俗啊。粉色,不喜粉。綠色?順色了,對了,紅色,哦的最愛,吼吼~~
俄--俄餓--,不是鮮紅色哈,是喃(nan)紅色的啦。
像血一樣的。
一個大白天,淨顧著回去幹什麼了,完全忘了野德這小子了,有夠白眼狼的吧。不是,應該是白眼狐。
穿了件深綠色的絲紡長裙,散下了長長的秀發隨意的搭在肩上。
在菱花鏡前,拿起畫筆,描起了細致的妝。其實我特喜歡化妝,隻不過,嗬嗬,比較懶。
精致的臉上畫上精致的妝,精致的讓我都不知道,鏡子裏精致的人到底誰?
精致的臉,華美到近乎受傷的地步。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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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德,死小子,明天我就要走了,都不去看看我。”
我一路狂奔到那個讓我不舒服的蜘蛛洞。
然後,在不舒服的洞裏,看到了令我不舒服的人-----白逝青。
我愣了一下,緊接著傻笑道:“你也在啊?嗬嗬。”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在野德的後麵,露出一個小腦袋,朝著野德前麵的白逝青吐了吐小舌頭。
“你有事麼?”
野德的語氣有些冰冷。
我當場就立在了那裏,像被潑了一身冷水,僵住了。
看著他的背,我低下了頭。
心一下子就沉入太平洋底部。是啊,我本來就是他們的犯人,有什麼資格呢?跟他們平起平坐。
是我太天真了,對麼。
不,不是這樣的,野德一直對我很好,是不是我做錯了。
嗯,野德,一定是怪我一天都不來找他。
我拉拉野德的袖角,小心的說:“對不起啦,我不該一天都不理你,下次我不敢了。”
野德拉過他的袖子,使勁的轉過身。看著我,眼神有些冷。
我把頭低的更低了。
縮著脖子,等待他的破口大罵。
“明天老老實實的回去吧。”
“嗯?”
我看著野德。
放鬆了身體。
看來,傻的是我。
我一直以為,野德會成為跟爺爺一樣對我好的人。
愛我,保護我。
像哥哥一樣。
護著我,不讓我受一絲傷痛。
使勁咬著嘴唇,眼裏蓄滿了淚水,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呆呆的。
“野德。”
我輕輕的喚著他,希望那隻是,我的,幻覺。
而我等到的回答,隻是他離去的背影。
我無力的靠在濕漉漉的牆壁上,滿臉的驚恐,與不可置信。
粗粗的喘著氣,眼淚不知何時早已砸了下來,口中不爭氣的發出抽噎的聲音。
“野德哥哥。”
心口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手不禁捂住心口,試圖減輕疼痛,另一隻手扶助牆,想向牆借一點力量。
最後一絲意識,在一雙白鞋前湮滅。
這都不肯回來麼。
到最後,救我的,竟是白逝青。
嗬,嗬嗬嗬嗬嗬嗬。
看,我一點都不悲哀。
一點都沒有。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