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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太和殿:嘉量

可以盛一隻黃鸝來自遠方的鳴叫,輕盈,幾乎沒有絲毫需要的分量。

柳葉兒和空虛,從攥緊的手心,伸了出來。

那一朵雲中飛翔的鳥,是春天無量的重

讓她們平身吧,大地就錦團花簇。風,轉身之間

便跌進了石頭精巧的房舍。

從這裏出發,一滴雨從一隻手到另一隻手,被整個夏天

傳遞,像一柄銀子鑄的劍,與她傳承的氣息。其實,讓她遺失在

塵埃之中,風

依舊可以帶她走過那條雜草叢生的徑,和空曠的廣場。

用經典的燈,照亮那滴雨身心憔悴的影子。

如果可以盛滿秋天,盛滿那些書已經陳舊的蝴蝶,

就讓她空著,就像一個名字在睡眠中若隱若現地,空著。

如果需要冬天,就讓天上的雪,依舊住在天上,住在

這裏吧。

太和殿:龍椅

是誰在春天鵝黃的門簾內獨眠。唯一的楠木已經開出了金子的花朵。

雪的餘生,坐在蒼涼而平坦的地上,看著閃爍在身上的陽光

一步步地融入,楠天生的孤寂,和那束角落裏的陽光,一動不動的

流蘇。

最潔淨的塵埃,是化過妝的雪。落在木山川依舊的楠身上。

需要用透明,傳授一些關於樹透明的長勢和話語,

需要像刀一樣,沁入刀從未體貼過的事物。其實,他們看見了

雪的細微,如同遍地的黃花。還有,看見了水的透明。

和自己脆弱的花瓣。

所有被列入椅科動物的畫像中,龍需要終日塗抹。

需要終日撿拾那些零碎的陽光和回憶在傳說中已經殘破的前世。

需要在黑夜看穿那些入睡的葵花。

所有的雍容與華貴,一一來自北方。讓他們在夢中已是經年的鴿子

朝北方飛來。北方是一切的水,不約而同的源泉。

是一切的花,根本的朵,無味而且空洞。

麵南就是把手指向大海。從水中長出的犄角,被水

一遍遍地吹響。

響成椅子中一馬平川的寒風,和迎麵而來的冰。一棵棵貌似玉潔的樹,

在冰的名字中,躬身疾行。時光,被話語鋒利的刀裁成兩半,

一半是雨露。一半

是冰做成的雷霆。

可以聽見左邊的隻有鬃毛的馬車,在邊疆用蹄在草上擦出的火花。

隻有這種聲音,血染之後,可以盛進錦匣

然後,抵達和京城有著不同發音的河邊,熄滅的那火。

可以看見右邊舞蹈著的莊稼,一路而來的米,在江南咳嗽,生病。

說一句空著的話,依然是錦繡的匣子

依然出現在和京城招搖過的屋簷,恰如郎中,

手心的一貼妙藥,稻的病就好了。再招手一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