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源城內的一家客棧內,顏蘇蘇放下手裏的碗,呼出一口氣道:“呼!終於喝完了,真夠苦的。”
真不知道師傅是不是故意的,她不過就是一點小感冒罷了。
可自從她醒來以後,喝的藥一次比一次的哭。
要不是她很不喜歡那種感冒後軟趴趴的樣子,她才不要喝!
夜凜走進房間,見她盯著麵前的空藥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後走上前恭敬的說道:“少爺,屬下收到消息,大幽新帝將在三天後登基。”
然後沉默的拿出他早已經準備好的蜜餞遞過去。
顏蘇蘇聽到夜凜的話,收回盯著藥碗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神情冰冷的夜凜。
站起身從夜凜手裏拿過一顆蜜餞放進嘴裏嚼了嚼。
感覺到甜味散開,取代了原本的苦味,才淡淡的說了句:“是嗎?”
神情平靜的讓人看不住她究竟在想什麼?
夜凜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嘴上了嘴巴,什麼也沒有說。
顏蘇蘇又伸手從他手裏拿了一個蜜餞放進嘴裏,然後神色有些飄渺的看著對麵緊閉的窗戶道:“新皇登基,無論如何都得備上點禮物吧?”
夜凜站在她的背後,看不清楚她的神情,聽到她有些飄渺的話,眉頭微微一皺。
收回看著緊閉的窗戶的眼神,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逝。
回頭看著夜凜的時候,掛起了一絲笑容:“夜凜,傳令下去,除了你和炎夜,其他人立刻秘密潛入京城,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把人給本公主找出來。”
夜凜聞言神色一凜,恭敬的道:“是!”然後轉身就走了出去。
看著夜凜的背影,顏蘇蘇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
最後變得冰冷,風清遠,如果你敢傷害風,我顏蘇蘇發誓,傾盡此生,一定會毀了你。
顏毅手裏端著一碗粥進門,看到的就是渾身充滿肅殺之氣的人。
眼神微微一暗,然後若無其事的走進去道:“藥喝完了,就來吃點東西。”
顏蘇蘇聽到顏毅的聲音,身上的肅殺之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噘起嘴,看著在左邊坐下的師傅,不滿的抱怨道:“師傅,你每次煎藥就不能別弄那麼苦嗎?好難喝的?”
說完就坐下若無其事的開始喝起麵前的粥。
入口的味道卻讓她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眼神變得更加幽怨:“還有啊,雖說病人吃的清淡點好,可這也太清淡了吧,師傅,你至少在這白粥裏加點其他東西啊?”
顏毅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抱怨一般,神情自若的說道:“良藥苦口,這個不用為師來說吧?既然你自己都知道清淡一點好,那白粥就是最好的選擇。”
聽到師傅平淡無奇的話語,顏蘇蘇真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可是她不敢,先不說自己打不過師傅,而且他渾身上下都是毒藥。
要是自己真咬了他,雖然不會死,可是難受也難免的,她才不會沒自知之明的去自找罪受。
見抗議無效,顏蘇蘇也隻能撇了撇嘴,一副和碗裏的白粥有仇一般,咬牙切齒的喝著一點味道都沒有的粥。
看著顏蘇蘇咬牙切齒的樣子,顏毅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然後看著她,很是平淡的說道:“為師這裏有一些消息,你要聽嗎?”
顏蘇蘇喝粥的動作一頓,將嘴裏最後一口粥咽下。
放下碗筷,抬手胡亂的抹來了一把嘴,才說道:“師傅知道什麼?”
顏毅看著她的樣子,無奈的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然後說道:“聽說三皇子經常去位於京城外的別院,而起一呆就是一天,而起每次出來之後,臉色都很難看。”
顏蘇蘇聽著,眉頭皺了起來,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見顏毅沒有再說話,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師傅還有什麼要說?”
顏毅的嘴角微勾,然後繼續道:“聽說,這個別院的守衛不知從什麼時候變得異常森嚴。”
顏蘇蘇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單手支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才抬頭看著師傅道:“師傅,這些你是從哪裏聽說的?”
顏毅站起身,故作神秘的道:“聽說便是聽說,至於是從哪裏,為師也不記得了,蘇蘇,你自己小心點。”
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顏蘇蘇在凳子上呆呆的坐了半響,突然抓狂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很是煩躁的說道:“啊啊啊啊,煩死了,臭石頭,你究竟在哪啊?”
想到顏毅剛才說的話,顏蘇蘇一下子又冷靜了下來。
仔細的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