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月,將人都叫過來,我有事要辦。”推開一扇門,他對著房內叫了起來。
“少主,竹月的房間在隔壁!”一人從裏間走了出來,顯然是正要入寢,一頭長發披散,隻穿了裏衣。
聽到這話,月驚蟄四處打量了一番,撓了撓頭。“我說怎麼跟平時看到的不一樣呢!”
對於他這少根筋的模樣,那人看著與他這傻樣完全不合的暴戾麵容,無力的撫著額。難怪他們得委身於此,與雲月公子那種善於偽裝的人相比,就算是十個少主也趕不上。
看著他扶額的動作,再加上那渾身散發出的不耐,月驚蟄突然衝了過去,捏著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啪!
毫無意外的被拍開作怪的手,那人怒氣衝衝的瞪著他。“少主不是要找竹月嗎?”
“清月,交給你一個任務。明天由你當雲月公子,去陪一個女人。”一瞬間想到紫雲他們的順從,月驚蟄拍著那人的雙肩。
清月作為護衛他的五月之一,同樣是刺殺的高手。但自從他被雲月公子派遣到這流雲坊,不得不作為小倌出現在坊裏的清月,那脾氣便越發火爆。
“一向不是由少主與雲公子當替身,我可不去!”想也沒想就拒絕,清月看著他,擺出一副“我可不為你收拾爛攤子”的模樣。
“哎,明明同樣是主子,怎麼待遇差了這麼多?”自從他輸給了雲月公子,來到這流雲坊,他的五月便成了無月。
即使連最聽話的竹月,除了任務命令,也是對他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
這麼一想,他突然覺得自己備受打擊。
“清月,五月中就你最適合去應付那女人,雲月公子說了,隻要不碰她,隨她喜歡。她已見過我,否則我又怎麼會來麻煩你呢?”
前些天被海出雲教導了一番如何放低姿態,他這一番懇求說得也是有模有樣。
清月倒是對他這突然轉了性子有了興趣,而且這幾日看海家那位跑他們這跑得勤,他隱約聞到點什麼不對勁的味道。
不過,看在他們家少主稍微有了那麼點變化,他便也不介意去會會那女子。畢竟,幾天前,少主說去會人後,就消失了幾天。回來就變得與以前不一樣了,至少一些小事都能自己做好了。
同樣有變化的便是海家那位,以前明明是一臉狐狸笑看不出喜樂,這些天卻時常怒意明顯。即使是最喜歡捉弄他家少主的行為,也直接變成了怒目而對。
這,在以前可是沒有的。
綜合這種種,再加上這位被雲月公子特殊對待的女子,他便很有興致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既然少主吃了悶虧,那屬下就去給少主挽回點顏麵吧!”試探性的將猜測的話說了出來,清月仔細盯著他們家少主的神情。
果然,在聽到他話後,月驚蟄的神情便變得有些古怪。然後丟出一麵玉牌,落荒而逃。
精準的接住那玉牌,看到上麵‘雲月令’三個字,清月懷著惡意想著是不是把它丟出去。但是想了想這麼做的後果,他還是未能像呂輕語那般無視這牌子的份量。
“清月,少主怎麼來你這了?”聽到響動的竹月從門外走了進來,很是疑惑的問著拿著玉牌沉思的人。
被他的聲音拉回神,清月將手裏的東西丟給他。“少主讓我明天扮演雲月公子去陪一個女人。”
“女人?你不是最討厭女人?”看到那塊牌子,竹月更是莫名其妙。
清月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潤了潤嗓子。“雲月公子有吩咐,說是不碰那女人,其他的隨她,不知那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嗬嗬,如此一來,這任務倒是非你莫屬。”聽到那要求,竹月笑了起來,一點也不生分的坐下,拿起一個杯子,也給自己倒了杯水。
“希望那女人識趣點,不然我可不介意讓少主多吃點苦。”突兀的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勢,清月差點將手裏的水杯捏碎。
竹月看著他搖了搖頭,很是無奈。“你總說少主衝動,你這個樣子又比少主好得到哪裏去?”
“我知你惱少主來到這裏,不過,你不覺得來這裏後,少主比以前那個隻會殺人的傀儡要好多了嗎?本家那些人,根本就是把少主當成武器。我倒是很感謝雲月公子把少主帶了出來。”
回想起他們在本家的生活,除了任務還是任務。月驚蟄之所以什麼都不會,便是因為他從小隻被教了如何取人性命。而他自己對殺人也有著很高的天分,被他盯上的人,從未有過失手。
雲月公子,是第一個讓他失手之人。他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一向不對外事感興趣的月驚蟄,卻突然帶著他們離開了本家,在這雲城建立流雲坊。
本家之人多次铩羽而歸後,也對他們放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