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我隻是對你的雲月令感興趣。”
本來還不知道該如何提及,但他卻自己問起,呂輕語絲毫沒覺得自己窺視人家的東西,還如此光明正大有什麼不對。
“你要這個?”摸出那塊代表著雲月公子身份的令牌,清月直接丟給了她。“你要它做什麼?”
雖然雲月令可以代表雲月公子的身份,也可以動用雲月商行的大部分財富,但她這樣的人,並不是會在意那些身外之物的樣子。
“如果你給我不會影響你什麼,就先給我用一陣子,你若需要再找我拿便是。”呂輕語才不會隨便告訴他人,她是要用這東西堵兩小孩的嘴。
自從呂小魚提起這小小的暖玉,能阻止他們找爹爹的事,她便一直在打它的主意。
“你要便給你吧,反正平時根本用不上那東西。”清月說的一臉無事人一樣,反正又不是屬於他的東西。而且它的主人也說過,一切聽她的意思。
“你倒是好心,我也不能白收你的東西,這小東西就給你吧。”回手丟給他一粒藥丸似的東西,呂輕語翻轉著手裏的玉牌,從桌上坐直身子。
“這是什麼?”看著那帶著一股藥味的藥丸,清月莫名其妙。
“這是子母蠱的母蟲,一旦你有什麼危急的事,捏碎它,我便能跟著子蠱找到你。”解釋了一番它的作用,呂輕語顯然是將其當成還他的人情。
“你高興就好。”將那藥丸收了起來,清月並未執意退還。畢竟,他收到的命令就是如此。
呂輕語達到自己的目的,便不再看他。
過了晌午,本來嘈雜的大堂,突然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讓她瞬間撲到了房間外的廊簷。
雖然她一直知道,花樓裏的姑娘做的是不正經的營生,但就像對未知的事物好奇一般,她也很好奇,為什麼她們能吸引那麼多人前來。
在那鑼鼓聲中,大堂出奇的安靜。那高台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名,身穿藏青色長衫的男子。以呂輕語的視力,很清晰的看清楚了他的麵貌。
頭戴翡翠色玉冠,劍眉星目,五官深邃,麵無表情,給人一種十分銳利的感覺。
隻見他一抬手,那鑼鼓聲便消停了下去。接著,便是他雄厚中正的聲音傳遍四周。
“諸位久等了,按照以往的慣例,依然是每人手執一簽……當各樓的花魁均表演完畢後,大家便可為自己中意的花魁投上一簽……最後,簽數最多的那樓為勝。”
由於那高台差不多有一人高,所以,就算呂輕語他們在三樓,以她的視力,也能俯瞰整個大堂。
在那高台四周,掛有諸多貼著紅紙的竹筒,從那高台之人的話中,便可知那就是最後投簽的地方。
一些流雲坊的姑娘小哥,在他說話的空檔,便給眾人發著竹簽。而同時,也有人敲響了他們的門,給他們送上竹簽。
“來流雲坊的每個人都有一份竹簽嗎?”把玩著手上那根經過特殊工藝製作出來的竹簽,呂輕語有些驚奇他們是如何掌握人數。
“這竹簽是雲月商行專門為這雲城第一美的選舉定製的,無法仿製。數量是按照流雲坊滿客的數量製作,因此隻會多,不會少。”清月絲毫不意外她會好奇,不過,就算是他自己,也對這一項舉措感到震撼。
在流雲坊待了三年,每一年的選美都會讓他感慨一番。
當初他隻認為這裏是一個酒肉之地,隨後卻發現並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他們所在的小倌樓,除了他們月家的殺手,其實還有不少雲月商行的殺手。
而對麵的姑娘,一個個也都不是省油的燈。特別是像他們一樣住在六層的那幾個,功夫完全不在他們之下。
平時為了避嫌,他們並無交集。但像今天這種日子,往往是以他們兩方的比試開場和結尾。
“流雲坊也是屬於雲月商行的嗎?”就在他回想的時候,呂輕語再次問道。
“自然是的,否則,像奪得第一就能獲得巨大利潤的事,流雲坊又怎麼會放棄?”感覺隔著一扇門說話實屬不便,清月習慣性的端了點心瓜果放到她身邊。
做完這一切,他才猛然想起自己現在扮演的身份,驚愣了一下,卻發現某人根本沒有在意他這舉動。
收斂起氣勢的她,讓他完全無法把她當成之前那個相同的人。
“你到這外麵來沒事嗎?”想起他的身份,呂輕語絲毫沒在意是他拿過來的點心,捏了一塊塞進嘴裏。
因她的放鬆,清月也重新恢複自己一貫的模樣,在她隔了兩人的位置坐下,懶懶的趴在護欄之上。“沒人會注意到我。”
“不是沒人會注意到你,怕是沒人敢信你會出現在這裏。”對於他放下警惕的膽量,呂輕語輕笑道。
“這麼說也對吧。”說完這話,清月便看向了高台,常規的第一場比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