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寧來說,和赤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開心的。更讓他開心的是,很快他就得到了萬家的消息,說吉良的劉將軍來信了,原來他也跟曾秀感共過事,沒想到在那裏竟遇到落迫的故人,心中也是詫異加惋惜。他把曾秀感安排在軍館裏的廚房做事,隻讓他做燒菜的活。他自己有時沒事也到曾秀感那裏喝上一壺老酒。不過劉將軍在信中也說啦,這幾年吉良也不太平,邊關的事是陰晴不定。
萬孝文打聽得這朝庭對流犯寬宥的律令有限,就是回遷也是百裏百裏的回,不可能一下子就遷回原地,而且要等上好幾年。這讓他犯了難。萬夫人讓他去太平府上找公主幫忙,孝文止住說:“現在長安是風聲水起,誰都不敢輕舉妄動,若無確實的證據,找公主求得口諭,那不是讓公主私放流犯嗎?你不知道,現在皇上都不愛出門走動,朝庭上的很多事都由張氏兄弟把持,公主常為一些事和張氏兄弟鬧翻,此時讓公主做這個主,若給人抓了把柄,這不是讓公主下不了台嗎?”
“哎!這也是家裏自己造的孽,這曾秀感就算有萬般不是,看在他救了小和子的份上,就知道他不是有意所為,就算流放也至於放到這麼遠。你說公主怎麼說也是皇上親生女兒,皇上會拿她說事嗎?”
“我的祖宗哎!你不知道!現在皇上的脾氣真讓人是讀不懂。”萬孝文四下看看,見隻有夫人,便拉著夫人的手小聲說:“那個李重潤,你知道吧!太子李顯的大兒子,安樂公主的大哥哥,那可是高宗皇帝欽點的皇太孫,多好的一個孩子,那長相更是不必說了,你看了安樂公主就知道了。就因為他私下和自己的妹妹、妹夫說了幾句張氏兄弟的壞話,給那張氏兄弟知道了,竟在皇上麵前告他們謀反,皇上可沒給他們麵子,當庭把他和他妹夫武延基杖斃在朝堂之上,一個是皇上親孫子,另一個可是皇上的親侄孫,皇上現在動起粗來可不認人啦!他妹妹永泰郡主知道後,天天在家哭,沒幾天就難產死了。為這事,太子妃韋氏到現在心裏還恨太平公主呢!”
“她恨公主做什麼?”
“這張昌宗不是太平公主介紹給皇上的嗎?公主現在是在李家難做人,在武家也難做人,兩邊都等她把這兩小子收拾掉呢!”
“那曾秀感的事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有,但是難。”
“什麼辦法?”
“得到皇上口諭。”。。。。。。
任寧來長安沒多久,赤珠就不大到雲文院來了,赤珠大伯來人通報說赤珠現在是待嫁姑娘了,不便在出來多走動。尹師傅心中甚是舍不得。一日傍晚她正在後房喝茶,看到沈夫人抱琴過來。
“今天你不是和琥珀去公主府嗎?這麼早,公主沒留飯?”
“琥珀說她病了,我就一個人去了回來。”
尹娘突然有些好奇的問:“琥珀有十五了吧!赤珠才十二歲,這親都訂下了,她娘不著急嗎?”
沈夫人聽她這麼一問,有些神秘的湊上來說:“我跟你說,我曾問過她娘,她娘跟我說,琥珀這孩子生的奇怪。”
“怎麼奇怪?”
“她都快十六了,其實之前有不少人家都來說親,可拿了她的八字去對後,每個人家都把她的八字退了回來,說配不得。後來她娘就親自拿著她的八字去雲感寺找方杖求解,那裏的方杖看了一後,給的話是:高樓月魂,花下凡鬼。”
“什麼意思?”
“說她在二十歲前若有桃花,必為大劫,要傷人命。她娘說她出生時,正好是她姐姐,也就是琥珀她姨媽死的那一天,可能給衝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