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碧還是把自己悶在家裏:‘子鼎走了有一個月了吧?’她心裏不停的算計著,越想越急:‘若是到了前方,有戰況,他要是受傷了怎麼辦?’有時這樣的想法,會讓她坐立不安。
“司玉,司玉你快看啊”
樓下有人大聲叫她,藍碧顧不上想頭,忙跑下樓去看個究竟。隻見樓下園中,琥珀懷裏抱著一隻小白兔,邊撫邊說“瞧瞧!多可愛!”
“它的耳朵怎麼被揪成這個樣子了?”
“我爹說是楊珂送來的。聽說你老悶在家裏,抱來給你解悶的。估計這個人手沒輕沒重,揪著兔耳朵進來的。”
一聽是楊珂,藍碧心裏十萬個不願,坐在一邊的石椅上說:“我不要,你要你拿去。”
“我知道你不會要的,我就知會你一聲。”琥珀嘻嘻笑著抱著白兔離開。。。。。。
對於楊珂來說,人生已是算圓滿了。他現在功成名就,朝庭又賜宅賜物。那一日在長安大街上那威風一行,他看見了無數人豔羨的目光,心頭這無比的自得,真是讓他做著夢都想笑。可最讓他氣憤的是藍碧。
“藍碧竟然對那小子動了真心!”
他一直以為,那個權貴之子不過是依仗門庭威風,是個順杆子爬上來的角色,不可能鬥的過他這樣出生貧苦,見過識廣的英雄人物。可那天在比武台前,藍碧分明為那小子流了那麼多的眼淚,他心中真是醋意大發,更心恨這權貴之子。
“藍碧啊!藍碧啊!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天降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苦。隻有像我這樣的人,才是將來出人頭地的人物,你竟敢對那小子動心。。。。。。”
前些日子這楊珂聽說萬府向冷家提親,心中便有了想法。他聽說冷長青來到長安後,便以自己是冷長青學生的身份,邀自己這麼昔日先生喝了酒。酒宴間,冷長青把多年來的鬱悶說給了這位新科武狀元:“蒙洵啊!你也知道這麼多年來,我沒有像你這樣求官進位,不是先生不想,而是不願啊!”
“先生,您對我們的教誨,我們都記在心上呢!”楊珂一邊給他倒酒,一邊安慰冷長青。
“如今我女兒也大了,被哪家看上不好,偏偏被這萬府的人家看中,你說我心裏急不急?任大伯的事,你也聽說了吧?你說我們家的女兒,怎麼能和韋忠這號人做親戚呢?”
楊珂心中暗喜,又是給冷長青夾菜又是倒酒說:“師傅,您也別這麼心急。那個萬府少爺也沒什麼了不起,他還是我的手下敗將,您不用怕他。”
“可他也是貴府名門。”
“怕他做什麼?師傅,您還不知道吧?他以前還為司玉找我打了一架.”
“為什麼?”
“就是因為我和您女兒當街說了幾句話,他就覺得我在勾引您的女兒,您說我是您的學生,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不恥之事呢?他為人這麼霸道,將來司玉若進了他們府門,還不知道怎麼任他們欺負呢!”
冷長青聽了這一席話,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拍著桌子說:“不行,我絕不能把女兒嫁到這樣的人家。”他轉過臉,看到楊珂那英俊的臉,突然有所頓悟的問:“好小子,你對我女兒是不是也有意?”
楊珂一驚,酒杯裏的酒潑灑了一半:“我。。。。。。我和司玉姑娘是同鄉,她那麼討人喜歡,嫁給誰誰都歡喜。”
“好小子,我就問你,我若把女兒許給你,你可不要辜負我的一片心意。”
楊珂一聽此言,忙就地而跪說:“若能成為先生的乘龍快婿,我願為先生甘腦塗地。”
冷長青開心的把這個有出息的學生拉了起來,連聲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