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喜悅把秦朗的心充盈得滿滿當當,如果不是顧慮身體,他真想把艾米抱起來轉幾個圈才好!怎麼可以懷疑她?怎麼可以輕易放棄?怎麼能說那樣傷人的話?他此時悔得腸子都青了,隻會迭聲說:“對不起,艾米,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行了,”艾米輕拍他的背:“注意身體,別太激動。再說……”
她故意賣了個關子,果然秦朗鬆開她,著急的問:“再說什麼?”
“你上次說了那樣的話,所以我還要再考慮考慮。”
“是我錯了,”秦朗籲了口氣,很認真的說:“艾米,我錯了,以後我不會再懷疑你,不會再胡思亂想,你原諒我。”
艾米想不到秦朗也有這樣低聲下氣的時侯,她有些想笑,但他直直的盯著她,熱烈的目光幾乎要灼傷了她。
輕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她沒好氣的捏他的鼻子:“下不為例。”
“沒有下次。”他握住她的手,握住了,這輩子都不會再放開。他此刻的心情就象是坐過山車,從低穀直衝上雲宵,激動得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更加珍惜眼前的女人。
“我不想再這樣偷偷摸摸了,”秦朗說:“今天就跟我母親說明一切。”
“你瘋了!”艾米不滿的瞪他一眼:“說好了慢慢來的,別嚇著她老人家。”
“那什麼時侯說,我真的裝不下去了。”
“上次說好的一個月都還沒到呢,”艾米說:“總得等你病好了再說,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我們一起跟她說。”
“好,”秦朗現在對她是患得患失,盡量不唱反調,雖然他認為這個事由他一個人出麵比較好。
打上點滴的時侯,廖金蓮帶著阿彩過來了,阿彩拎著兩個保溫盒徑直到廚房裏去,艾米跟進去幫忙,讓他們母子單獨說話。
廖金蓮知道秦朗是胃出血,倒鬆了一口氣,老毛病了,不見得有多凶險,就是要自已多注意,看著秦朗笑嘻嘻的臉,廖金蓮忍不住又數落他:“還說自已有分寸,有分寸的就是把自已送到醫院裏來了?你真是越大越讓人操心!”
秦朗心情好,隨便母親數落,一副乖乖聽教的模樣,就是那臉上的笑意怎麼都止不住,廖金蓮倒奇怪起來:“你笑什麼?把自已喝得胃出血進了醫院還笑?”
“媽,我知道錯了,”秦朗說:“我戒酒。”
“真的?”廖金蓮不信,上次也是胃出血住院,醫生讓他戒酒,他死活都沒答應,隻說少喝。現在怎麼答應得這麼痛快!
“真的,我什麼時侯騙過你。”
廖金蓮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才對,不管怎麼樣,身體是最重要的,你看你爸爸,就是年青的時侯不注意,等到注意的時侯又晚了。我可不希望你走他的老路。”
“不會的,媽,你放心好了。”
母子倆正說著,艾米從廚房裏端了粥出來,問秦朗:“現在就吃嗎?還是呆一會?”
“在桌上擱一會,不要太熱就好,”廖金蓮說。
艾米拿著碗,用勺子不停的攪拌著,又試了試溫度,舀了一小勺遞給秦朗:“你試試,看能吃了沒?”
如果不是當著廖金蓮的麵,秦朗就想直接張嘴吃了,但是此刻他隻能老老實實的接過來,用平淡的語氣跟艾米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