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間,上官淺予的身子一閃,肘部一擊,便掙脫了赫連冠英摟在腰間的手,她手一揚,刺眼的劍光一閃,那長劍一落,便削掉了赫連冠英的假發套。
“昨日被璟王削了發,今日還是屢教不改呢!”
那發套套在了長劍的劍尖上,上官淺予朝空中一拋,語氣中盡是鄙夷之氣,“這發套的質量,當真是不敢恭維。”
那一甩,發套直直地落入了赫連冠英的懷裏。
赫連冠英乃赫連軍閥的嫡出之子,從小便被捧在手心嗬護著,自然是受不住上官淺予的語言相擊,堂堂一個尚書府的庶女,居然敢對他如此無禮?
他赫連世子瞧得上她,是她的福分!哪有讓她羞辱之理?!
“賤婢,你竟敢對本世子無禮,本世子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赫連冠英將懷中的發套一扔,覺得自己恥辱至極,昨日一個慕容逸也就算了,今日還來一個地位鄙劣的庶出小姐?
“來人——!”赫連冠英眸光一寒,怒發衝冠,下令,“給本世子拿下她!”
“來人?”上官淺予柳眉一挑,莞兒道,“世子說得可是門外那兩具屍體麼?他們去見閻王,怕是分身無術聽世子的差遣了。”
實不相瞞,她劍上的血便是那門口的兩個隨從的。適才她口中雲淡風輕地描述的那個牲畜,便是那將她拒於門外的兩個隨從!
那赫連冠英聞言一怒,飛身而起,拔出了掛在牆上裝飾的一把寶劍,抽出利劍,直直地朝上官淺予劈了過來,那氣勢,如同雄鷹衝天。
上官淺予身子巧妙一轉,那手中的利劍一擋,輕鬆擋住了這一波進攻,她步步退讓,全然擋住了他空有一身猛力的鈍招。
她身子一躍,躲過了他的實招,即刻便繞到了他的身後,利劍一出,刺進了他的臂膀處,那剛擦幹淨的劍尖瞬間染上了鮮血,變的鮮血淋淋。
是他的血。
“你!”赫連冠英手臂一痛,手中的劍便落了下來。
這一敗,如同喪家之犬,屈於她之下。
“就這點功夫?”上官淺予嘴角一抽,萬分鄙夷,“真是沒用。”
這一言,諷刺至極。
赫連冠英本是浪蕩哥兒,雖是出身軍閥世家,卻是遊手好閑之徒,因此,從小便不專注於學武藝,導致如今一敗塗地。
“赫連世子,今日你自己找上門來,那我今日便把話說開了。世子喜歡刺激的把戲,我自會替世子找些刺激的樂子。”
“有事你衝我來,我奉陪到底。”上官淺予的劍尖一揮,下一秒,便架在了他的脖子間,她微微一用力,那劍便染上了點點血光,“動我,可以。碰她,沒門!”
她的阿姐,她必定會一直守護著。
誰碰,誰便死。
上官淺予手中的劍一收,扔向了站在雅閣內的蓮羽,蓮羽一接,劍瞬間入鞘,她轉而走向了昏睡了上官淺言。
“大膽賤婢,竟敢對本世子放肆,本世子現在便送你去見閻王!”
那赫連冠英堂堂赫連一閥的世子自是受不住這般侮辱的,他見上官淺予走過他的身側,他迅速撿起了落地的利劍,直直地朝她砍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