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作為上官氏大夫人的林氏一直在南苑幫忙主持著送客,處理內務之事,聞得叫聲,匆忙趕來,便發現了如此的場麵。
“老爺,您聽我說,不是這樣的。”那林氏一進門便流著淚跪到了上官豫楓的跟前,“妍兒平日知書達理,自然是不會作出此等鄙劣之事,定是遭人構陷。”
那林氏抹了一把眼淚,死死瞪了一眼,那****著上身的赫連冠英,恨不得將此人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惡狠狠地道,“此時定是那赫連世子所為,那赫連世子平日荒淫作亂,定是瞧得妍兒傾城之貌,設計構陷,老爺,你要為妍兒做主!”
“妍兒二八年華,正值青春年華,那惡徒生了歹意,竟……竟敢將妍兒糟蹋了!”那林氏一手抱住上官豫楓的小腿,不斷地抽泣,“老爺,咱不能饒了那惡徒!”
“惡徒?!遭人構陷?!”
那赫連冠英氣的眉毛都要豎了起來,朝著林氏開口便罵,“是那賤人趁本世子喝醉,趁人之危,將本世子給睡了,你還想反咬本世子一口?!我怕是你那寶貝女兒暗戀本世子許久,不敢言表。這不,直接把本世子給睡了?”
論吵架,他赫連冠英也是杠杠的。
再說,他說的都是事實,怕什麼?!
“話太多。”慕容逸抿了一口熱茶,瞟了一眼赫連冠英。
那狗腿的寒凜隨手就拿起一團布,往赫連冠英的嘴裏塞了下去。
這人聒噪聒噪的,真是讓人煩心!
那上官豫楓氣得胡子都白了,冷眼瞧著那跪在地上的林氏,隨手一扔,將手中的‘宜歡散’扔到地上,“你看看那孽障做的好事!”
“這……這定是有什麼誤會!”那林氏臉色一愣,解釋道,“這定是人栽贓嫁禍的。”
這‘宜歡散’,怎麼會在老爺的手上?
“自作孽,不可活!你膽子倒是大,主意打到了太子殿下的身下,今日若是太子殿下有任何閃失,你十個頭也賠不起!”上官豫楓老臉一抽,“來人,把這愚婦給我拖下去。”
蠢貨,當年他的妹妹皇後上官氏曾對皇上使用了催情之藥,那是因為皇上心裏有上官氏的位置,而如今的太子殿下,除了相國府的那一位,怕是誰都不放在眼裏的。
這兩個愚蠢的女人,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太子身上?她們是瘋了吧?
太子向來心狠,若此事出了什麼差錯,他上官一族百死難辭其罪!
“老爺,你聽我說,聽我說……”那林氏掙紮著不肯走,她的雙眸迸發處冷冷的惡意,打量在場的‘呀呀’無法說出話的赫連冠英、慕容靳以及慕容逸,卻最終被狠狠地拖了下去。
今日的羞辱之仇,她定會銘記在心中!
“老夫家教無方,驚了殿下,還望太子殿下見諒。”上官豫楓作揖恭敬道,又朝慕容逸道,“今日之事,老夫定會給璟王殿下一個說法。”
“本王等著。”慕容逸頷首,笑若桃花盛開。
“要犯已捉拿,本宮告辭。”慕容靳點了點頭,便帶著赫連冠英走了。
此時,上官淺予正恰恰坐在這昭輝閣的屋頂上,聞得屋內發生的一切,夜幕下,月亮隱在雲層下,她與黑夜融為一體。
她一雙清眸直勾勾地看著慕容靳漸行漸遠的背影,微微出神了,袖子下的雙手緩緩地握成了實拳,那水晶甲一點一點地掐進掌心,卻毫無痛意。
當年封北的主審官,一錘定音,軒轅一族株連九族。
慕容靳,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