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光冷然,寒風凜凜。
上官淺予有點心神不寧,前腳剛出了門,隻覺得腰間一緊,下一秒,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愛妃,許久不見,可有想本王?”
那人溫潤的笑語如同喝了蜜似的,溫溫的,暖暖的,甜甜的。
上官淺予一驚,豁然抬眸,玉手一拍,打掉那人摟在她腰間的手,白眼一翻,沒好氣地說,“璟王殿下,咱早上才見過?”
許久不見?
明明是早上才分道揚鑣的,這廝莫不是失憶了?腦袋被磕壞了?
“愛妃,你可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慕容逸永遠的笑意吟吟,那臉上像樂開花一樣。
那笑,迷人魅惑。
可是在上官淺予的眼裏,除了危險,還是危險。
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慕容逸的距離,抬眸,毫不客氣地問,“怎麼,你有事?怎麼突然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
這人應該是接下了赫連冠英一案,應該忙得焦頭爛額才對的,怎麼還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嗯,浪蕩!
果然名不虛傳!
慕容逸瞧著上官淺予後退了一步,他身子一湊,在她的耳邊低語,“怎麼,不歡迎本王?”
上官淺予玉手一推,將那靠過來的無賴推開了,諷刺道,“王爺,漫漫長夜出行的不是江洋大盜,多半是采花大盜!不知道,你是哪一種呢?”
江洋大盜?!采花大盜?!
慕容逸側眸,一雙如黑曜石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著身側的人兒,嘴角不住揚起,“愛妃喜歡哪一種,本王就是哪一種。”
這廝跟著月汐混了半個月,那不要的臉的程度簡直了。
“去去去,別瞎鬧騰,男女授受不親!”
上官淺予小手一拍,打在了他俊秀的臉上,拍了拍笑靨如花的臉,開始捅刀子,“璟王殿下,這臉是個好東西,你能不能要點?”
這廝不會是三更半夜來耍她玩的吧?
她可沒這個閑情逸致。
嗯,這廝的臉摸著還是挺有手感的。
語畢,她邁著蓮步直徑地往前走。
瞎鬧騰?這是在說他嗎?
男女授受不親?
他們什麼時候這般生分了?
要點臉?
慕容逸瞧著她邁步往前走,摸透了她的性子,他樂悠悠地跟著她的步伐,走到了她的身側,與她並肩而走。
那不安分的手順手一握,便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有點冷。
“無賴,你要做什麼?”上官淺予皺眉,臉色微慍。
這廝,最近有點放肆。
“臉雖是個好東西,”慕容逸笑意滿盈,語氣一頓,正兒八經地說,“但是本王還是不要了!”
他知道,這小女人向來劊子嘴豆腐心的。
上官淺予被他的不正經之言一激,竟沒了脾氣,嘴角微揚,莞爾,沒好氣道,“你今天不會是過來吹風的吧?”
這人到底想幹啥?
慕容逸感到她手中傳來的冷意,寬大的雙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捧在手心中,對著她冰冷的小手嗬著暖氣。
上官淺予一愣,眸光柔柔地看著那個一直給她溫暖的人。
心裏的那一塊地方,似乎投進了陽光。
那陽光,驅散了霧霾,送來了溫暖。
許久,慕容逸微微垂眸,眸光中帶有濃鬱的柔情,他說,“今天是本王的生辰。”
他想見她,隻是想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