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言,你這個賤人。”
上官書妍厲眸一橫,瞧著她一張蒼白略顯無辜的臉,恨不得撕碎那一張狐媚子臉。
她手粗魯一抓,便狠狠地抓住了上官淺言的頭發,用力一扯,“說,你是用什麼下三濫的狐媚手段勾/引靳哥哥的!”
勾/引?
上官淺言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微微皺眉,麗眸一寒,冷淡地說著,“放手。”
一改從前溫柔謙卑的模樣,那語氣冷得掉渣。
“放手?”
上官書妍被氣憤衝昏了頭腦,根本就聽不出上官淺言冰冷如雪的口吻,她冷笑地罵著,“來人,把剪刀給我,我劃花這賤人的臉,看她還怎麼勾引靳哥哥!”
當韓萱突然出現,告訴了她這個真相的時候,她攪盡了腦汁都猜不透上官淺言居然跟靳哥哥有關係?
那個文文弱弱,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上官淺言?
可是,那話出自韓萱之口,她卻又不得不信了。
“劃,從右臉開始,最好在額頭刻上賤人兩個字。”
一把剪刀直直地遞了過去。
上官書妍瞟了一眼那遞上來的剪刀,伸手去接,一握,一拉。
那剪刀,一動不動。
“大膽賤奴!”
上官書妍厲聲一喝,豁然抬眸,“把剪刀給我!”
她眸光一抬,恰恰對上了上官淺予沒有溫度的目光。
清冷,木然,空靈,凜冽。
那剪刀,上官淺予握住了一半頭,她握住了鋒刃的尾。
“上官淺予?”
上官書妍柳眉微挑,臉色盡是蠻橫的神情,不屑地說著,“你再不放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上官淺予眸光一瞥,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上官淺言,淺笑道,“大小姐,對付用狐媚手段的蕩婦,單單是劃花臉,可不夠。”
上官書妍瞧著那一臉陰陽怪氣不太正常的上官淺予,鳳眸一瞥,冷笑道,“那你有什麼建議?”
聽說,她和上官淺言大吵了一架,鬧翻了,已經好幾天沒說話了?
“削發,毀容,絕育。”上官淺予眸光一橫,唇邊開出了如花般的笑兒,柔聲道,“大小姐,覺得怎樣?”
“如此甚好!”上官書妍回以一笑。
真是天助她也!
沒有這上官淺予出來壞事,對付小小的上官淺言那算得了什麼?!
思及此,她握住剪刀的手一緊,一拉,仍是不動。
上官淺予緊緊地握住了那剪刀,忽而,她玉手一轉,極速地將剪刀從上官書妍的手中拔出。
“這粗重的功夫怎可由大小姐親自動手?”上官淺予語氣一頓,生出了冷意,“我本事粗人,不如由我代勞。”
語畢,她手中靈活一轉,“哢擦”一聲微響,剪刀鋒刃已開。
一揮,一橫,一剪。
隨著衝破雲霄的尖叫聲,一縷青絲悠悠落地。
上官書妍一手護住了頭發,失聲尖叫,“上官淺予——!”
這賤人,瘋了吧!
她太傻,這賤人怎麼會突然轉過來幫她呢?!
“上官書妍,你已經被指婚璟王殿下,卻在老夫人的生辰宴上企圖魅惑太子殿下,雖未遂,卻算是不折不扣的蕩婦。”
那日,她倒是玩得一手好計謀。
勾引太子不成,為了不嫁璟王,居然敢用自己的清白做賭注。
明知赫連冠英喝醉在昭輝閣作出與赫連冠英發生了關係的假象,其實,那天什麼都沒發生。
她隻是走了最後一步棋,卻不曾想過那腦回路清奇的璟王殿下甘願戴綠帽,才有了後來的鬼魅樓圍殺。
那砍在她身上的一劍一劍,她還得討回來!
上官書妍盛怒,“上官淺予,你含血噴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