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奕海撲了個空，身子不穩，跌坐在地上。
“上官淺予，你胡說！”
軒轅一族的通敵賣國意圖謀逆之罪，她怎麼可能知道？！
“胡說？”
上官淺予陰沉沉一笑，拔出蓮羽抱在懷中的長劍，劍尖觸底，眸底是觸碰不到的冷意。
那劍尖落地，她蓮步輕移，一步一步地朝上官奕海走過去。
那劍尖與地麵發出的摩擦聲回蕩在幽暗的地牢中，連綿不絕，宛若來自地獄的回響。
“封北之案，軒轅一族以通敵賣國意圖謀反之罪，株連九族。”
她的雙腳一定，站在了上官奕海的跟前，長劍一指，指著他的鼻尖。
“上官一族上官奕海為主將奉命緝拿軒轅一族，凡有軒轅氏者，殺無赦。”
“上官將軍，你還記得麼？你說，如此傾城絕色的臉……承歡的時候定是媚態萬分的。”
她的長劍一移，移到了上官奕海的臉頰上，冷笑依舊，內力一起，手中的長劍一凝，揚劍，狠狠地落下一劍。
上官奕海痛苦地發出一聲悶痛之聲，不住地捂住了臉，身子顫顫巍巍往後退。
那挨了一劍的臉不住地流出鮮血，臉部受到重創，露出森森白骨，甚是駭人。
“……你不是上官淺予，你到底是誰？！”
她怎麼可能知道這一句話？！
“上官奕海，你覬覦戰神王妃白素之美色，求之不得，串通他人捏造軒轅一族通敵賣國的偽證，致封北十萬大軍含冤慘死，致軒轅一族背負千古罵名！”
上官淺予手握染血的長劍，往前走，將他壓到了牆腳，鮮紅的血不住地從劍尖低落在地上。
“還記得麼，你當著眾將士的麵前一點一點撕碎她的衣服。”
她臉色如冰，握住長劍的手不住地顫了顫。
“你說，白素，本將看得上你是你天大的殊榮！”
上官淺予手一握，一抬，染血的劍尖抵在了上官奕海的喉嚨處。
“你說，白素，叫出來，你不呻吟幾聲，本將便將你肚子的野種挖出來。”
白素，封北第一美人，她的長嫂。
她雙眸感謝熱淚，長劍一落，直直地劈到上官奕海的右臂上。
“你就是用這個髒手碰了她。”
一劍，臂落。
上官奕海被她這淩厲的一劍削掉了一條臂膀，痛得大叫，倒在了地上。
他狼狽中不禁抬起了頭，惡眸看著上官淺予，質問道，“……你在現場，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是的，她在現場。
封北年僅十四歲的小郡主被壓在城牆上……
眼睜睜地看著她的長兄封北一代戰神軒轅彥被砍頭示眾……
眼睜睜地看著她的長姐一代神師軒轅卿死於亂箭之中……
眼睜睜地看著她的長嫂白素被他淩辱至死……
血緩緩地漫到上官淺予的腳下，白色的衣裙被染成了刺眼的斑駁。
她不理上官奕海的言語，泛著紅光的劍尖一移，移到了他的腹部下麵。
“叫出來，你不痛苦幾聲，我便挖掉你色咪咪的雙眼。”
她的話，如同在複製他當年的狂野之聲。
暗冷的眸光閃著無盡的幽深，“你就是這樣毀了她的。”
“不要——！”
上官奕海驚呼阻止著，可是已經晚了。
上官淺予染血的長劍一起，迅速一落，朝他的襠部劈了過去。
一切……都塵埃落定。
鮮血淋漓，倒在血泊中上官奕海痛得哇哇大叫。
“上官淺予，……你到底是誰？！”
她在現場，不然不可能清楚地記住每一個細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