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殿下的第一次?
上官淺予眸色一凝,有點陰沉,直勾勾地打量著那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笙歌閣花魁筱偌姑娘,清秀的容顏,姣好的身材,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那彈著琵琶的筱偌臉色一凝,小臉生出了一絲愕然,指尖一停,隨即就是低頭。
那筱偌即刻就是否認了,“柳公子,奴婢賣藝不賣身。”
上官淺予柳眉一蹙,在那慌亂之間,那筱偌姑娘彈的《鳳求凰》似乎漏了兩個音拍……
是慌亂之間沒的兩拍?
“那就是本公子誤會了,誰讓他慕容逸一到館裏就點你,本公子誤會也是在所難免的。”
那柳湛眉毛一挑,瞟向了上官淺予,笑得不懷好意,“本公子誤會倒是沒什麼,讓美人兒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上官淺予一手撐在窗台上,有意無意地敲著那窗台,一雙如黑夜般的沉眸死死地盯著了柳湛。
這人,想玩什麼呢?
她有點琢磨不透。
柳湛眸光漣漣,上下打量了一翻那含羞的筱偌,饒有興趣的八卦道,“本公子還聽說璟王殿下為了你和赫連一閥的世子大打出手,這可是真事?”
上官淺予挑眉,覺得有點意思,慕容逸和赫連冠英曾經為了一個花魁大打出手?
那筱偌姑娘指尖一劃,又是漏掉了一拍,低聲恭敬地回道,“民間之傳言,不可盡信,柳公子切莫聽信了讒言。”
柳湛聞言,無奈地聳了聳肩,換了話題,“筱偌姑娘,要不你告訴本公子,平日璟王殿下夜宿笙歌閣都是點的誰侍寢?”
瞧那靠窗戶旁吹風的人兒倒是真的站的住腳,完全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像個聽八卦的……
難道她不喜歡慕容逸?!
不可能,她看慕容逸的時候,眸光是熱,那熱中夾著一股濃烈的愛意,愛得發狂。
他見筱偌久久沉默,直接開口戳破,“筱偌姑娘,你不會是想告訴本公子,璟王殿下夜宿笙歌閣就是聽了一晚的曲子吧?”
那筱偌指尖又是一凝,幹脆不彈了,硬著頭皮回道,“回公子,璟王殿下……確實是來聽曲子的。”
‘呯!’
那柳湛隨手拎起一個酒壺就是往筱偌身上砸了過去,那上官淺予三兩步飛了過去,一手便接住了那差點砸到筱偌臉上的酒壺。
上官淺予的聲音沉了沉,寒氣十足,“柳湛,過分了!”
“美人兒,這賤奴在撒謊,本公子若是不教訓她一番,死性不改。”柳湛悠悠地抬眸,嘴角微彎,似笑非笑。
她玉手一推,將筱偌推了出去,“你先出去。”
那筱偌垂眸,朝她點了點頭,“謝謝七小姐。”
“柳湛,不管你想要什麼?”上官淺予一咬牙,沉著氣,“有事衝我來,沒有必要把氣撒在不相幹的人身上!”
柳湛瞧著她的閃亮發光的明眸淬著不屑與清冷,嘴角的笑意深了深,這個女人,真是有夠特別的,跟那封北的冰傾郡主倒有幾分想像。
他雙眸一定,直截了當地說,“美人兒,本公子喜歡你。”
喜歡?
他有病吧?!
上官淺予垂頭一笑,眸低的寒涼在無聲地滋生,凜凜抬眸,更直接,“柳湛,我對你沒性趣。”
語畢,她邁著步子就是往前走,心中湧起了濃濃的仇恨之意,這個封北之案的幫凶說喜歡她,就像黃鼠狼說喜歡雞一般,讓人覺得虛偽至極……
“美人兒,你有聽過狼少年弑母自救的故事嗎?”
弑母自救……
“美人兒,弑母自救,沒興趣嗎?”
上官淺予腳步一停,微微回眸,眸低間寒光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