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母自救,慕容逸……
上官淺予身子巧巧一轉,回了過身,雙眸森然地瞅著那悠然躺在軟塌上的柳湛。
“柳湛,你到底想怎樣?”
這柳湛三番兩次引起她的注意,為的是什麼?
她有一點摸不清這人,畢竟,他詭計太多了。
“美人兒,本公子有故事,你要不要給本公子滿一杯酒?”
那柳湛眸色漣漣,如琉璃般像是有幾分醉意,瞅著她的眸光深沉,莫名地讓她有一些不舒服。
這樣的窺視,讓她毛骨悚然。
上官淺予踱步,走到了酒桌前,一手幹練拿起了一酒壺,一手那起桌子的酒杯,開始斟酒。
“柳公子,我的酒,就怕你不敢喝。”
她將手中已然滿上的酒杯淩空一舉,作出了邀約的姿態。
那柳湛嘴角的深笑一凝,身子一旋,內力一起,從軟塌上飛身而來,青袍翩翩,落於上官淺予的跟前。
他微微俯身,低頭,輕輕地抿了一口上官淺予舉起的酒,喝完後有意無意地舔了一舔唇角,勾出了魅惑至極的微笑。
“美人的酒,就算是毒,本公子也甘願為你而死。”
他那一抿,雙唇故意落在上官淺予握住酒杯的指尖上……
上官淺予玉手一放,手中的酒杯一落,退後了幾步,退到窗邊微微一靠,靠在了窗台邊,隨手撩起自己的衣袍就是擦手。
覺得被他碰過的指尖,髒!
那柳湛狹長的雙眸一眯,眸低間生出料峭寒意,嘴角的笑意不減,“美人兒,在嫌棄本公子?”
瞧她那擦手的樣子,分明就是在嫌棄他的觸碰。
然而,她越是抗拒,他越是覺得有意思!
“酒喝了,故事呢?”上官淺予美眸一凝,陰惻惻地打量著與她相對而立的柳湛,“我在聽。”
弑母自救……
他的過去,她從來都不敢去觸摸。
隻是韓萱的出現,讓她莫名地生出了防備,他的過去,她想知道,知道他的一切。
那柳湛自顧自地給自己滿上一杯酒,又是輕輕地抿上了一口,嘴角一勾笑道,“美人兒,你很關心璟王殿下?”
上官淺予美眸一磕,寒氣不減,“不關你事。”
柳湛垂眸,凝著手中的酒杯,豁然抬眸,笑了笑,問得漫不經心,“你愛他麼?”
上官淺予環胸一包,沒有什麼耐性,“柳湛,不管我愛不愛他,我對你都沒興趣。”
“美人兒,你這話可別說得太早了。”
柳湛滿了一杯酒,手一舉,朝她舉了舉,隨即,豪氣地一飲而盡,睜著微微迷離的雙眸,凝著那一個冷若冰霜的女子。
“群狼圍殺,少年弑母,母遭狼食,少年幸存。”
柳湛的身子一轉,下一秒便靠到了上官淺予的身側,低頭,在她的耳邊低語,“美人兒,如此絕情之人,配不上你。”
上官淺予眸色微閃,有幾分晃神了。
“上官淺予,離他遠一點,他配不上你。”夜琰的話如同鬼魅般在她的腦海裏回蕩著。
“背信棄義弑母自救之人就該死。”阿姐的話一直徘徊盤旋在她的耳側,久久不散。
慕容逸……
那柳湛瞅得身邊之人微微晃神了,那不安分的手不住地往她的腰間移,有意無意地撫摸玩弄著她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