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蒙蒙,寒風凜凜。
慕容逸坐在軟塌上,大手握住了她微涼的小手,側眸,看著風衣闕,“她怎麼樣?”
風衣闕白衣一斂,身子一靠,靠到了桌子上,眯著睡眼,含糊地說著,“中了毒。”
中了毒……
這不是瞎扯嗎?!!!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中了毒!
慕容逸臉色一沉,冷瞟了一眼那正在悠閑撣衣袍的風衣闕,咬牙直呼他的名字。
“風—衣—闕!”
那風衣闕手中白袍一放,走到了桌子前,穩穩一坐,心裏有點發悶,他覺睡得好好的,硬是被他拉起來看這個已經解了毒的女人。
什麼餘毒未清……
直接睡了她不就清了?!!!
“她中了晝夜歡。”
風衣闕拎起茶壺,開始給自己倒茶,“但是,毒已經被移出來了。”
“給她泡個熱水澡,解解體內的寒氣就好,別瞎折騰。”
什麼餘毒未清,都是假的!
風衣闕抿了一口茶,醒了醒神,思來想去想不明白,不住地開口吐槽,“那個男人就是個神經病!能睡不睡,居然把她的毒移了出來。”
佳人在懷,是個男人當然是選擇銷魂一夜,誰會傻到把佳人的毒移出來?
……除非他不舉!
慕容逸冷眸一眯,眸光瞥向了風衣闕,聲音都冷了幾分,“男人?”
他怎麼知道是個男人?!!!
“這種裸療法一般都是男女相配治療,當時創立這種治療方法的就是一對夫妻……”
裸療法……
一對夫妻……
慕容逸的臉黑到不行,目露凶光,隻想殺人!
風衣闕手中茶杯一定,眸光都清亮了幾分,覺得大事不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等等!誰對你的小愛妃用了裸療法……”
兩個人赤裸在同一個藥桶裏……
想想就很銷魂,很香豔……
關鍵是……那個男人是誰?!!!
美人在懷,居然不睡?!
不是神經病,就是不舉!
風衣闕腦子轉得快,目前能對上號的隻有一個人,就是那個悶頭悶腦,死到一根筋的武呆子。
他捏了捏茶杯,輕聲問,“是不是慕容軒?”
天底下,也就隻有那耿直赤誠的慕容軒才會那麼傻可以坐懷不亂……
慕容逸如黑曜石般鷹眸一縮,心裏悶的發慌,不住地壓了壓心中的怒火。
“慕容靳!”
‘噗——!’
那風衣闕一口熱茶噴了出來,隨後是驚得開始咳嗽了,什麼睡意都沒了!
“什麼?慕容靳?!”
天呐——!
那座冰山慕容靳?
那個不近女色的慕容靳?
風衣闕臉上一驚,什麼興趣都有了,咳了咳走到了慕容逸的身側,“你說真的?”
慕容逸冷眼一瞧,臉色冰的嚇人,典型地給你個眼色,你自己體會……
那風衣闕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著躺在床上的人兒,左瞧瞧右瞧瞧,愣是沒看出那上官淺予到底有什麼好……
璟王殿下對她死心塌地,為了她,放棄了全盤計劃……
灝王殿下對她關懷備至,為了她,給出了一紙婚書……
太子殿下對她另眼相待,為了她,甘願給她移出毒……
難不成是他瞎了?怎麼看也看不出這女人哪裏好了?
這女人,性子硬,凶巴巴,還粗魯……
那慕容逸心裏憋屈,塞著一股悶氣,原本就沒有地方發泄,又瞧得風衣闕一臉色咪咪地瞅著上官淺予,心更塞!
“誰準你看她了?!”
他大腳一伸,一腳把看得入迷的風衣闕從窗口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