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薄……
夜琰眉頭不住地一皺,雙唇不住地輕輕一抿,語氣中有一些不悅。
“輕薄?”
他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上官淺予,那口吻全然是猜疑,“誰還能輕薄你?”
他這麼一說,好像就隻有她輕薄別人的命,別人輕薄不了她……
上官淺予小臉不住地一沉,有點掛不住了,覺得這夜琰不但是冰冰冷冷的,這一開口就是捅刀子!
夜琰看著她哀怨地瞅著自己,嘴角撇了撇,“你別惹他。”
上官淺予聽了下來,那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沒了,“我要他死。”
夜琰聽著她堅定語氣,冷眸中閃過了一絲詫異,隨即卻恢複了平靜。
“為什麼?”
上官淺予微微地垂了垂頭,長卷睫毛微垂,斂去了眸間的光芒,“他害死了我的家人。”
“你說尚書府嗎?”夜琰不住地挑了挑眉,語氣中有了幾分的溫度,又問,“尚書府不是你弄倒的嗎?”
上官淺予一噎,一時間被他的話一塞,一時間居然無語凝噎。
他鬼魅樓不是管殺人的嗎?
怎麼她做了什麼,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尚書府不是我的家。”
上官淺予小嘴不住地一撇,又道,“她們都欺負我。”
夜琰的眸光深了深,看著她,“你是怪我沒有履行保護你的義務嗎?”
十年高枕無憂的諾言,他永遠不會忘記……
上官淺予被他又是一噎,莫名地覺得今晚的夜琰好像還挺能聊的。
“我沒有要你保護。”
她瞟了一眼他腰間的酒壺,邁著小步子,往前走,“你喜歡喝酒?”
夜琰今天心情似乎不錯,跟著她的步子就是往前走,“說不上喜歡。”
“看你挺寶貝那酒壺的。”
不起愛酒之人,對酒壺倒是愛護有加?
上官淺予眸光一閃,不住地想起了相國府有一個很好的藏酒閣,還有藏經閣。
藏酒閣是柳湛的。
柳湛愛酒,向來是嗜酒如命的。
藏經閣是柳玫的。
柳玫滴酒不沾,卻喜歡釀酒。
根據逍遙穀的消息,夜琰喜歡夜闖相國府的藏酒閣和藏經閣……
酒……
夜琰不住地斂了斂懷中的酒壺,不是很想理這上官淺予。
然而,上官淺予在套話的路上越走越遠,“你要深夜賣醉?”
夜琰沉默了一番,繼續往前走,“你話太多了。”
他眯著冷眸想著要怎麼懲罰他身邊死死纏著他,還不斷聒噪的上官淺予。
忽而,他的腳步一凝,聽得那黑夜中寒風在回響。
“不要惹柳湛。”夜琰的語氣一凝,“也不要碰柳玫。”
語畢,他的身子一閃,飛身而起,瞬間融入了黑夜中,根本就不給她任何機會。
想追,鐵定追不上的。
上官淺予不住地一咬牙,氣得牙癢癢,這不是等於什麼都沒問出來。
忽而,她隻覺得腰間一緊,就嗅得了那人溫潤的氣息。
然後,就是那人灼熱的呼吸落到她光潔的頸項處,那陰惻惻的聲音夾著幾分慍意。
“七兒,半夜撩漢子,本王要怎麼處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