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當上官淺予睜開眼睛的時候,昨夜涎皮賴臉說隻是抱抱什麼都不做的男人已經走了。
男人說的什麼隻是抱抱之類的,千萬別信,昨天晚上又被那廝壓榨了一翻,她最後都求饒了,那廝死不放過她!
上官淺予秀眉一疊,杏眸直勾勾地看著粉色的床帳,心裏盤算著今晚必須得把門給鎖死!
她這才剛起了床,那一頭,那名喚婧兒的青衣侍女就已經捧著洗漱用品走了進來。
“小姐。”
婧兒將洗漱用品擱下,走到了梳妝台前就是要拿起梳子為上官淺予梳洗。
上官淺予眉頭一皺,看著恭恭敬敬地立在身後的婧兒,“蓮羽呢?”
麵對突然出現的人,她不得不心懷戒備。
“奴婢見蓮姑娘不在,才想著服侍小姐更衣的。”
上官淺予將手中的玉梳子往後一遞,遞到了婧兒的手中,“今年幾歲了?”
婧兒有些惶恐地接過上官淺予手中的梳子,開始默默地替她梳理著頭發。
“奴婢今年十六。”
上官淺予眸光直直地凝著那光亮的銅鏡,細細地打量著那個貼心在為她梳妝的侍女,“怎麼來的灝王府呢?”
“是灝王殿下救了奴婢,帶回了灝王府。”
婧兒的小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兩年前,奴婢喪父,母親臥病在床,膝下有年幼的弟弟,奴婢外出謀生,遇到了人販子,欲要將奴婢賣入青樓,灝王殿下憐憫奴婢,將奴婢帶回了灝王府。”
上官淺予回想了一下,約莫兩年前,京都中的人販子囂張狂亂,當時皇帝確實是下令讓四哥圍剿賊窩。
這婧兒的解釋,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上官淺予思尋了片刻,又問,“灝王府怎麼會有禁地?”
婧兒手中的動作不住地停,立馬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開始猛地磕頭。
她的眼眶紅了,淚兒不住地往下掉,“小姐,求求你救救奴婢,奴婢不是要故意誤闖禁地的,求求你……”
她一想到剛才整個灝王府的人都在找她,她急急忙忙地拿著洗漱用品來了西苑,因為誤闖禁地者,必須殺無赦,這是灝王府最隱晦的規定。
上官淺予看著這個情緒不穩定的丫鬟,不住地一皺眉,“起來回話。”
她很清楚地感覺到,這丫鬟每一次的出現,都是為了自保。
那婧兒唯唯諾諾地站了起來,嘴角還掛著淚兒,可憐兮兮地看著上官淺予。
“禁地裏有什麼?”上官淺予灼熱的目光如同烤紅的刑拘,讓人不住地背脊發涼。
她審視的目光如刀,一刀一刀地將人剖開……
婧兒身子一顫,不住地往後退了幾步,神色有些慌張,“奴婢……什麼都沒看到。”
“你要想我救你,最好老實交代。”
上官淺予聽得了院子傳來了異動,怕是有人要上門尋這丫頭了。
婧兒雙膝有又是沉沉地一跪,跪到了上官淺予的跟前,小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拽住上官淺予的衣袍。
“小姐,奴婢真的什麼都沒看到,求你救救奴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