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予看著臉上泛起了深沉的慕容靳,她清凜的眸光不禁又陰冷了幾分。
“慕容靳,你的滿口胡言已經騙不了我,我不再是那個隻有豆蔻年華的少女了。”
她一手折斷了又一朵花兒,習慣性地旋轉著花枝,唇角是淡淡的笑,嘲諷的氣息在無聲地彌漫。
當年封北之事,是她太過天真,不然……整個封北怎麼會?
“刺客是太子府的暗衛。”上官淺予隨手一扔,將手中的花朵扔到了地上,低眉淺笑間發出讓人窒息的冷笑,“你敢說與你無關嗎?”
慕容靳一聽,俊眉不住都皺了,自從飛鷹死後,他沒有再去查探一番,心頭如同有一塊巨石壓著,成了他不敢觸碰的痛。
他不愛上官淺言,這是事實。
可是,他們有患難之前,這也是事實。
她犯了死罪,他選擇了送她遠走,永生不複想見,這還是事實。
慕容靳鷹眸一定,語氣中都透著濃濃的驚訝,“怎麼可能?”
上官淺予冷眸一橫,那如罌粟的笑兒染上了初春的寒意,“慕容靳,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慕容靳還真的有一套,這一副冷冷的模樣,仿佛什麼都不知道。
就像當年在封北,他那言笑晏晏的模樣迷得她完全是亂了方向。
她蠢過一次,要是再蠢一次,那還得了?
慕容靳的眸光微沉,看著上官淺予一臉的嘲諷,他知道此時他若是否認了,她也不會相信他。
“本宮會查清楚。”
上官淺予聽著這官方的回答,嘴角盛放的笑兒又是深了深,邁著碎步繼續往前走。
步子看著是輕而快的,然而,那長衣袖下的小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心中生出了恨意。
慕容靳定定地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與她並肩而走。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微涼,傳來冰冷的觸覺,讓他的眉頭忍不住地蹙起,臉色又是沉悶了幾分。
“小丫頭,本宮說過會護你一生,不會食言。”
上官淺予隻覺得手心是一股溫熱,直直地穿了過來,她的手下意識地一掙,卻換來了對方的收緊。
掙不脫,她也不想掙脫了,“太子殿下,我們是天生的敵人。”
上官淺予的手被他捏得有些生痛,那杏眸中的深沉在彌漫,冷著聲,“還有,太子殿下的承諾,我不敢要,也要不起。”
他給的溫柔,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踐踏著,可是,他就是厚顏無恥,也是絕了。
“別掙。”慕容靳感覺她的小手不安分地想要掙脫,他沉著冷聲就是一喝,“我們聊聊封北的事。”
果然,他話一出,上官淺予的手一凝,那冰冷的眸底間緩緩地生出了恨意,從零星小火一直燒到熊熊烈火。
她一直壓著的恨意瞬間如同火山爆發一般,頃刻之間就奔湧而出,灼傷了自己。
“慕容靳,封北……你配不上……”
慕容靳側著眸,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認真又冷靜地說著,“小丫頭,封北的事……沒那麼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