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予趁柳湛稍有鬆懈之際,她的手用力一掙,脫了柳湛的禁錮,軟綿綿的身子往他的身上一壓。
那柳湛一時鬆懈,沒有想到上官淺予會這般主動地投懷送抱。
他瞬間就呆住了,隻是那麼片刻,他反應神速,這女人是一個烈性子,突然的熱情投懷送抱肯定是不安好心。
然而,在柳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隻覺得那脖子處傳來了一股劇烈的痛,整個馬車內瞬間就彌漫著濃重的血猩味……
“上官淺予,你就是找死!”
柳湛痛得眉頭緊緊蹙起,粗暴了一把推開了黏過來的上官淺予,一手捂住了冒著血的脖子,氣急敗壞。
上官淺予被那柳湛一推,後腦勺直直地就撞上了那剛硬的車牆,一陣頭暈目眩,她手用力地掐著自己的大腿。
不能暈,不能暈,不能暈……
她的口腔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隨著那血腥味的擴散,她的神智清醒了幾分。
她知道柳湛一定是已經服了解藥,所以車內的熏香對他沒用任何的作用。
解藥融在他的血液裏,她沒有了辦法,才開口咬了他的……
然而,她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徒勞無功的,車內的熏香太過濃重,她吸取的毒藥太多了,柳湛這一點點的血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什麼用。
上官淺予眯著清淺的眸光,冷颼颼地盯著柳湛,一種被任人魚肉宰割的絕望湧上了她的心頭。
她嬌唇微抿,長長衣袖的手握著鋒利的匕首,小手緊繃,生出了一種與柳湛同歸於盡的念頭……
在上官淺予的神智清醒著的時候,那柳湛看著雙眸微龕合的上官淺予,他脖子的傷口已經極速的處理了。
“上官淺予,把匕首交出來。”
深知這女人詭計多端,柳湛下意識地用手一摸自己的衣兜處,發現衣兜空了,便知道那原本揣在衣兜裏的匕首就被這個狡猾的女人順手牽羊了。
上官淺予咬住了滲著血的下唇,那痛意讓她的精神緊繃著,她的眸光微垂,嗜血的紅唇勾了勾。
“怎麼,你還怕我?”
柳湛看得那一抹嬌豔耀眼的笑,如同幽穀中神秘又迷人的罌粟,飽含著劇毒,卻又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女人,看著撩人無比,其實是呆著利刺,一個不小心就會紮傷人,畢竟,他已經在她的手裏吃了不少的虧。
柳湛直勾勾地瞅著這個死到臨頭還在佯裝淡定的女人,他努力地將心頭的怒火壓了下來,柔聲道,“美人兒,乖乖聽話,本公子便會好好對你。”
上官淺予感受到柳湛已經不要臉地靠了過來,她手中的匕首一緊,誓死要爭個魚死網破。
她的聲音沉,沉中帶著冷,“柳湛,最壞的結局無非就是你我一起同歸於盡。”
“那就一起死!”柳湛的掌風一出,千鈞一發之際,他一手就握住了她那緊握著匕首的小手。
他一用力,她手中的匕首已經滑落……
“柳湛!”
那柳湛一腳將那匕首踢飛,然後一把擒住上官淺予的小手,順勢將她往懷中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