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使者?
不就是太子殿下慕容靳麼?
那士兵的話音一落,慕容逸已經發了號令,“傳本王之命,整軍備戰,一柱香之後出發!”
“是!”
那士兵領了命,匆匆忙忙地傳達消息。
得阿爾部族有所動作,原本僵勁的三人已經快步走入了軍營,開始負責軍防救人的方案。
柳玫指全方地圖說,“月鼓彎是阿爾部族的關口,要進入阿爾部族的境內,必須得打通月鼓彎的關口。”
她的手指一移,“這就是扣押慕容靳的地方,就是在月鼓彎的左側。”
“師兄,我對阿爾部族的地形方位比較熟悉,這一次,由我領兵出戰。”柳玫頓了一下,繼續補充道,“我先行,你們可以從左右兩側攻入月鼓彎要地。”
師兄……
慕容逸像是愣了一下,這一個稱呼聽著有些陌生,每一次柳玫叫他,何時不是連名帶姓的?
“長姐,不行。”上官淺予臉色微沉,眉頭皺了皺,“敵方就是知道我們必須要過月鼓彎救慕容靳,一定重設防守,我們若是去了,就是送羊入虎口,這法子不行。”
柳玫看向了上官淺予,她的眸裏是堅定不移的光芒在閃爍,“丫頭,我打過那麼多仗,不會把自己往死路推的。”
“不可以!”
上官淺予搖頭,上前雙手已經握住了柳玫的雙手,盈盈眸光看著柳玫,“不行,長姐,不可以。”
她的心裏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仿佛她從白玉玲瓏燈塔裏看到的畫麵一點一點地靠近……
她看到長姐葬身火海……
直覺告訴她,她不能就這樣放她走!
柳玫似乎早就看清楚了她的遲疑,隻是淡淡地開口,“丫頭,你不信我?”
上官淺予悶得一咬唇,聲音中透著不確定,“我信你,可是……”
柳玫抬手,輕輕地落在她的頭上,摸了摸她的腦袋,像從前那樣,她在出征之前,總會先摸摸她。
柳玫笑了笑,“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你給我聽著,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上官淺予沉默了。
此時,慕容逸走了過來,將一臉擔憂的小女人擁入了懷中,看著柳玫,“本王和你一起。”
柳玫一驚,即刻拒絕了,“不行,你走了,軍營無首領,若是遭到敵人的突擊,後果不堪設想。”
她想過了萬種可能,或許是敵人故意將她引致月鼓彎,爾後突擊他們的軍營。
上官淺予聽得柳玫的拒絕,不住地開口道,“長姐,軍營有我,我一定護四哥周全的。”
慕容逸與她一同去,是最好的辦法,也是她最放心的法子。
柳玫生出了片刻的沉默,終究是扭不過上官淺予的倔強,同意了。
出征在前,上官淺予靠在慕容逸的懷裏,小手抓住他的衣袍,“阿逸,不能讓自己受傷。”
慕容逸習慣性地摸著她的秀發,“嗯。”
小女人有些不放心地說,“長姐……”
慕容逸放開了她,將她的衣袍整理了一下,“本王會看著她。”
慕容逸三兩下跳上了馬,大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上官淺予不放心地抬眸,看向了柳玫的方向,看到她正在跟夜琰交談。
果然,夜琰就是赫連霆,赫連霆就是冰傾郡主的護花使者,他應該早就知道柳玫的真實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