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粗鄙之人,不敢受此高獎。”
“風翁謙虛。我告訴你,女兒如煙自從看見令公子之後,現在是茶飯不思,鬱鬱寡歡。我今請風翁來,就是為這兩個孩子的事商量一下,隻不知令公子有沒有娶妻,如未娶,不知道可否有意與小女結這個親。”
好在夫人不在,如果聽到知縣這樣說話,一定會憋不住,當著人家的麵臭罵他一頓。讓你放高姿態,你卻象倒垃圾一樣,急著把女兒處理掉。
風老爺怕自己聽錯了,我那兒子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如果說知縣家的千金看上了他,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唯一一種可能就是知縣家的千金是一個神經病,或者身有殘疾,再或者是奇醜無比,還有種可能就是遭人踐踏。我現在不知道內情,如果答應下來,回到家,我那兒子定要與我犯混拚命,如不答應吧,那知縣的顏麵又沒有地方擱,以後我家還怎麼在這裏混日子?想了又想,不知道如何是好。
“承蒙令愛錯愛,現在我對具體情形也不是太了解,我想先回家問個清楚,再與夫人商量一下,然後再回話,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妥當?”
“那是一定的,當然需要與尊夫人商量,畢竟是兒女大事,隻是事宜早不宜遲。”
“那是一定,我必定盡快回話。如無它事,我就先告辭了。”
“好好好,我也就不留你吃飯了,靜候佳音。”
“那是那是,知縣老爺留步,就此告辭。”
風老爺走出縣衙。坐上轎子,命轎夫快快走路,回家問明事情。回到家,馬上讓家人把兒子傳來,並把夫人叫來,一家三口坐在屋裏,家人全部退下。看著這氣氛,風公子料定自己是捅了婁子,就等著被批了。
風老爺很嚴肅地對兒子說:“你給我說說,你是不是對知縣家小姐行了不軌之事?”
果然是衝這事來的,風公子這時想,我並沒有對小姐不軌呀,我隻是打了那個讀書人而已。
“爹,兒子再混,也不敢碰小姐一根手指,並無冒犯之說。”
“那我來問你,知縣家的小姐是不是身體殘疾,相貌醜陋?現在這禍事來了,是你惹出禍來的,屁股還要老子來擦,真是倒黴,我對不起列祖列宗,沒能給風家聚一房品貌端正的媳婦,你又是單傳,以後我風家的後代還不知道怎樣。一代醜妻三代醜子,這個罪孽隻有我背了,怪我沒有教養好你這個孽子,沒事你去什麼西山呢?望祖宗不要怪罪我。”
“爹,你說這一通話,實在讓我聽不懂。你說小姐身體殘疾,相貌醜陋,這是從何說起呢?那小姐可是美若天仙,姿色出眾。”
“什麼?那想必是精神不正常,唉,這就更麻煩了。醜點也就算了,這回弄一個神經病回家,這可如何是好?哪天她一不高興,拿著刀就把你砍了。罪孽呀罪孽。這大概是老天的報應,我風家平時少做善事,激怒了老天,夫人,明天去老神仙那裏求問,看如何消得此災。”
“爹,你越說越不象話了,這個小姐怎麼就精神不正常了。此小姐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無所不能。你何故這樣寒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