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心裏樂嗬嗬的,他走到前堂。夫人在堂上來回踱步,老爺是自信滿滿而去的,不知道與女兒說了些什麼,是不是會與自己一樣落敗而逃?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想來也是談了不少。到底是老爺呀,能與如煙對峙這麼久,看來生薑還是老的辣,但願老爺能旗開得勝。正在想著,老爺滿麵春風地得意而回。夫人盯著知縣的麵色,想從他的表情上以第一時間得知此次談話的結果,知縣可是洋洋得意,搖頭晃腦,這還用問嗎?一定是效果不錯囉。
夫人禁不住追問。“老爺,把女兒說服了吧?看你這高興勁,應該是這樣吧。”
“八九不離十吧。”
“哎呀,老爺你真是太了不起了,終於把這頭強驢子給拉了回來,你是怎麼說服她的,快說來於我聽聽。”
知縣也不急著作答。先坐下,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咂了一下嘴,又瞪著眼睛,吹吹胡子。
夫人可急著呢,“哎喲,老爺,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快把我急死了。”
“我出馬,哪裏有辦不妥的事?”
“你快說具體一點,我心思很亂,六神無主。”
“什麼六神無主,虧你還會用這個成語,你還是六根清靜的好,如煙這孩子還是年幼呀,被我引入彀中,哈哈哈,還與我三擊掌呢?”
“你們都是說的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夫人呀,你怎麼可能聽得懂我們這番高智商的對決?好吧,我就把情況講給你聽,現在的情形是,如煙與我打了賭,如果那個李世安能科舉登科,我們就隨了她心願,把她許給李世安,反之,她甘願聽我們的安排。”
“什麼,這個李世安會去趕考嗎?”
“考個屁,就是給他這個機會,他哪裏能考中,我當年若不是家裏花了大把的銀子,哪裏能謀到這個官位?一個窮書生,還想考個功名回來,做夢去吧,別說考了,隻怕連貢院的門都進不了。不過,我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可憐他連做夢的機會也不會有了,一個窮酸,還想得個功名,癡人說夢。”
“此話怎講?”
“你們婦人就是笨,腦子裏都裝著什麼?就知道管著自己的男人,還有其它嗎?我話都說得這樣清楚,還是悟不出一點道道,這點你真是不如你的女兒。你說,我當初怎麼會看上你的?”
“你就不要說這種風涼話了,就算我笨,你快快說得再清楚一些。”
“為了女兒,我隻能是下狠招了。今晚我就派人把李世安送到郊外,把他埋了,這個窮酸,差點害了我們女兒的一生。有他在,對我們將是一個威脅。”
“老爺,你這樣做可是違法的,萬一被查出來,你這個知縣不但保不住,命可能都丟了,你還是另想他法吧,把李世安趕出清遠就得了。”
“查,誰查,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我說了算。就是有人暴屍街市,我說查才查,我說不查也就是不會有人說查,再說這個窮酸家裏就這麼一個人,哪有人站出來幫著他主持正義?”
“我隻是覺得這樣做太狠了一點。”
“婦人之仁。隻要李世安一天在世,他就有可能回來勾引如煙,若是一不留神,讓他們相會,行床第之事,我們就全完了。”
“說的也是,哎,這個李世安,真是命不好,命不好就不好吧,還要招惹我們家如煙,真是活該。”
知縣開始安排貼身的家人布置迫害李世安的計劃。如煙在知縣走後,也沒有閑著,她與梅香商議起來。
梅香說:“小姐,你怎麼可以與老爺擊掌呢?李公子就是再有才,也隻怕是難得功名的。這樣,你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