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淚漣漣,怎知此別是絕別(1 / 2)

如煙撲哧笑了,“世安何出此言。象是就此與我分別一樣。難道你我才一番恩愛,你就把我休了不成?“

李世安說:“小姐,天都要坍下來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如煙說:“天怎麼會坍呢?你看天不是好好地在天上嗎?我並沒有看到它有要坍下來的意思呀。”

李世安說:“你,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

如煙說:“糊塗不好嗎?”

李世安說:“這事怎麼能湖塗呢?你我若在一起,非得我金榜題名,這個坎怎麼越過去呢?”

如煙說:“那你就去考呀。考中一個狀元回來,不就萬事大吉了?其實我不是為了自己著想,也不是為了我的爹娘考慮,我隻是覺得,象你這麼有才華,守在這裏,卻不去嚐試實現人生的抱負,實在是太可惜了。好男兒誌在四方,怎麼可以被此一隅給困住手腳呢?從而不得飛翔,領略天之壯美風光。”

李世安說:“哪裏有那麼容易,根本就是一條死胡同嘛。當今世上,有多少象我這樣的文弱書生,都是心懷壯誌,卻又報國無門。最終都是閑居山林,無為而終。更何況是我李世安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如煙說:“世安何必如此的頹廢。當今世上,雖是奸佞橫行,但是我聽說朝中還是有幾個忠臣的。從遠了說,曆朝曆代不都是這樣嗎?坐在寶座之上的君王雖是糊塗,但是多少也是想把河山給治理好的。有奸就會有忠,這樣達到一種相互製約的平衡,才可以維持時局。你想,倘若都是奸臣把持朝綱,那朝廷哪裏還有一天的寧日?據我看來,這次朝廷終於開考,擢選人才,也是居於這個原因。所以,世安當把握住這個時機,幸許就可以一舉登科呢。”

李世安又看了看如煙,他感覺到非常的吃驚。別看她居於深閨,可是對世間之事分析的透徹程度遠勝過自己。而且句句在理,就連這次朝中開恩科這樣的事情,她也知道。李世安隻是之前在路上從幾個人口中聽到有這麼回事,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已經是淡漠世事,無心追求功名了。

李世安說:“雖如小姐所言,但是從這裏去往京城,路途遙遙,單是走著去也要五六個月的時間。這一來一去可就是一年呢,我又身無分文,沒有盤資,怎麼能去得。就算我一路乞討,勉強到了京城,到那時,各路的才子都齊聚京城,我李世安又有幾分的勝算?隻怕到頭來隻不過是白忙了一場。”

如煙說:“去是半年,可是回來也就不用這麼長的時間。回來時,公子已經得了功名,衣錦還鄉,是可以坐上車馬不是?你放心,如煙不會讓公子一路乞討的,今天出來的急,並沒有把你去京城的盤纏給帶出來。我自己還有一些錢,再加上一些首飾,公子拿去變賣,這樣也就有文銀二百兩左右了,去京城的盤纏大概夠了。至於公子所說各路才子都去了京城,公子更是不要低估自己的才學,如煙並不擔心公子比試才學時會敗下陣來。”

李世安說:“這怎麼使得?我一個男人,卻要用小姐的錢,你讓我這臉麵往哪裏擱?而且還要用上小姐的首飾,就更是不能拿了。”

如煙說:“我人都是你的了,這些身外之物更是不在話下的。俗話說,窮家富路的,我在府上不缺吃穿的,而公子在外,沒錢就隻能是斷了吃食。公子且先拿著,等回來後,再替如煙置辦,不就可以了。”

李世安說:“話雖是這麼說,可是終是覺得受之有愧,而且此去能否得上功名尚不得而知。如若空手而回,豈不無顏麵對小姐了?我想,還是算了吧,小生沒有那個命。”

如煙坐起身來,將頭靠在李世安的肩上。

“世安,你覺得你此去隻是為了個人的得失嗎?現在,你身邊已經不是你一個人了,還有我。為了我們,你是向前衝,還是向後退呢?你若是向後退的話,你能想到是什麼後果嗎?你依然可以做你的窮書生,可是我呢?我心身相許於你了,若你一味地安於現狀,如煙自然是無法通過爹娘的那一關,我雖不想死,但是,到了那一步,我必是會以死來結束我的生命。我不會讓身子被第二個男人碰的。所以,世安,你得打起精神來,否則,如煙的命運隻能是打上疑問了。你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