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人在為她修理著自行車。李世安的車子開了過去。他已經可以正麵看如煙了。根本不需要猶疑了,這個女孩正是如煙,眉目齒鼻,不用想象,沒有絲毫的改變,神態與深思的樣子也完全一致。修車的老人抬頭看著停在他麵前的車,而如煙卻好象並無覺察。李世安打開車門,站在如煙的麵前,伸手拉著如煙的手,他現在的感覺就象在千年之前,這個如煙是他的,他再也不能看著這個女孩在這裏可憐地坐著。前世沒有及時報答,今生難道還要錯過,等來世嗎?
如煙被李世安的這個突然而來的舉動嚇壞了。
“你想幹什麼?你這人真是奇怪,快鬆開你的手,你太無禮了。”
“對,我是奇怪,我就是看不慣你在這裏坐著,你為什麼要在這裏坐著?嗯?你為什麼要裝出這副可憐相出現在我的麵前?”
“你這人是不是太荒謬了。我認識你嗎?這關著你什麼事了?把你的手鬆開,不然我可要叫人了。”
“你要是有力氣你就叫吧。把我抓起來,送到牢裏也可以,那樣我也就甘心了,這總比我看著你這副樣子強呀,而我的心裏也會好受一些。”
那修車的老人說:“哎,這車你不要了?”
李世安說:“不要了,送給你了。”
如煙說:“你做什麼?憑什麼把我的車送人?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覺得賠了我一輛車錢,心裏不舒服,回過頭來故意找我的岔?我可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別看你有幾個臭錢,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快點把你的手鬆開,我可真要叫人了。”
李世安說:“如煙,你以為我是神經病呀?你可知道,我們不但認識,千年之前,我們還是一對戀人。如果不是這樣,我為什麼還回來找你?你以為我真的在乎那幾個錢嗎?”
如煙驚訝地半張著嘴,“你這個人我看是瘋了,你說什麼,我一點兒也不明白。什麼戀人?我與你嗎?太滑稽了吧,你不是有毛病吧?我剛才就見你這人不正常,果真現在發作了。”
李世安說:“對,我也想象你一樣不明白,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上車,今天你可以叫人,說我耍流氓,我認了。但是,請你相信,我絕對沒有侵犯你的意思,你就是現在拿起一把刀來把我殺了,你看我李世安會不會躲閃,就當我是還了你一條命,這樣我也就不欠你什麼了,我心裏有多難受,你知道嗎?”
如煙說:“你說的什麼呀,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呢?看你的樣子也不象是一個精神病呀,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快別這樣了,我不怪你就是了,你不是已經賠我錢了嗎?這事就算過去了。”
李世安說:“再別提錢的事了,別說是給你五百元錢,你現在可以開口,我給你多少都可以,把我賣了也可以,我還不完你的情的。”
如煙說:“先生,你這是什麼話呀,我有點暈了。”
李世安說:“你不要暈,我現在不是為難你,我要讓你先跟我去醫院裏把腿傷處理了,我現在就是這個意思,再無其它,走吧。”
李世安打開車門,把如煙推進車內,關上車門,自己坐在駕駛坐上。
“切,你這算什麼?綁架嗎?你這樣的人真是少有,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呀,你這是帶我去看病嗎?你這樣粗魯,一點風度也沒有,我看你與剛才的那個女人的傲慢沒有什麼兩樣,你太霸道了。哎,你們有錢人是不是都這樣的,好象天下萬事萬物都是你們的,我們就一定要聽你的號令。我可告訴你,你不要有什麼企圖,你帶我去看病我不會領你的情的,是你撞著我的,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碰傷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