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能等到那一天嗎?隻怕到時候我都已經死了。你就是故意在這樣折磨我,我早知道你沒有安這個好心。你還在幹什麼?我餓了。”
“哦,媽,我這就給你做飯。”
如煙很想痛快淋漓地哭一場,但現在隻能壓低聲音抽泣起著。
“煙呀,你哭了,為什麼哭呀?”如煙的媽媽這時好象是精神轉好了。
“沒,沒有,媽媽,我沒有哭。”
“哦,是媽連累了你。”
“媽媽不用這麼說,我這就給您做飯去。”
如煙用手抹著眼淚,走出屋外,在天台屋角的一個小方台上,放著一隻單頭的液化氣灶。今天中午可吃的菜隻有韭菜了,如煙從廚櫃裏取出一隻小鐵筒,打開蓋子,裏麵還有幾個雞蛋。伸手取了一隻雞蛋。她打算用雞蛋炒韭菜,心裏想,今天讓媽媽生了這麼大的氣,還是多放一隻雞蛋吧。牙齒咬著下唇,這幾個雞蛋是用來給媽媽補充營養的。
這樣就知道這母女倆的生活有多拮據了,如煙不得不這樣算計著過日子,自己已經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不識肉滋味,從來更不舍得吃一隻雞蛋。
做好了飯菜,如煙給媽媽盛了一碗,把韭菜裏的雞蛋挑出來放在飯上麵,端著給媽媽。她把碗交到媽媽的手裏,再把筷子放到媽媽手裏。
“媽媽,你吃吧,今天吃的是雞蛋,我打了兩個雞蛋呢。”
“是嗎?有雞蛋吃了,別全給了媽媽,你也吃。”
“媽,我有呢,我們一起吃。”
如煙給自己盛了一碗飯,隻用韭菜的鹵子澆在飯上,不舍得吃上一口菜。她坐在小凳子上,吃起飯來。邊吃飯,邊想起自己曾經在那樣的富有的家庭裏生活,想吃什麼,隻要張口,便會有幫傭去做。象韭菜這樣的東西哪裏會端上桌?如煙的眼淚又撲籟籟地落下來。生活的殘酷性讓如煙領教了,未來在哪裏?如煙並不能看清楚,也許就是這樣一直清貧地過一輩子吧。
碧藍的海水,金色的沙灘,椰樹搖曳,輕風習徐。這裏是一個私人的海邊浴場。在一隻大的太陽傘下,放兩張大的躺椅,幾案上放著兩大杯新鮮的橙汗。遠處海浪不時的輕拍著海灘。這裏是富人天堂一般的生活。這種情景不得不讓我們把目光引向躲在躲椅上的這兩個可以享受如此生活的人。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身上蓋著白色的毛巾,戴著墨綠色的太陽鏡。另一個女子穿著泳衣,茶色太陽鏡推到腦門上,閉著眼睛美美地享受著這裏的涼涼的大海的味道。這個女子便是清荷。
有必要交待這兩人的關係。這個男人是長運集團的董事長風長運。在全球的建築市場隻要提到這位仁兄,無人不知。有錢有身價有門路,這使得他聲名在外。當年的夏清荷出來闖蕩江湖,結識了風長運。風長運見夏清荷貌美,便答應幫她,當然這種幫助不是無條件的。清荷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做風長運的情人。有了風長運的幫助,清荷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很快就成了一個年輕的女企業家,錢賺足了,但是恩卻不能不報。隻要風長運一個電話,夏清荷便得過來陪他。隻是現在的夏清荷已不象以前那麼聽風長運的話。清荷可不是一個等閑的女子,她也會為自己的幸福著想。她心裏特別的愛李世安,當初李世安來公司應聘時,她一眼就確立了這個男人是自已愛的方向。隻是不時被風長運糾纏著,讓她心裏覺得有些欠李世安的。不管怎麼說,她會抓住李世安,就算是自己的身體不完全屬於李世安,但心卻是給了李世安。
“唉----”這時,風長運歎了一口氣。清荷也不去問他為什麼這樣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