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濘拿出了配槍,指著英就,喝道:“放下武器,我不管你是什麼,放下武器!”
英就似乎厭煩了耳邊的這些喋喋不休的說詞,皺了皺眉頭,轉眼看向汀濘的瞬間,長矛已然刺向了她。汀濘的意識還停留在他轉眼的瞬間,血色的長矛就要刺入她的心髒了……樂淙還來不急開口叫“小心”,一個身影已經擋在了汀濘的身前,長矛刺進了他的肩膀……
戰矍抓住了刺進自己肩膀的長矛用力揮了出去,英就被甩出了十樓的窗戶,鮮血從戰矍的身上滴落,瞬間停止了,傷口愈合了。維希和助手看著眼前這些不可思異的景象,覺得自己好像在夢裏。
汀濘還來不急說什麼,血色的長矛又一次刺穿了牆壁,戰矍提刀擋住了突如其來的刺殺,跳上了血色的長矛,一刀切開了厚實的牆壁,英就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淺窄的傷痕,但在眨眼間便不見了。英就抽出了長矛,縱身跳到了旁邊的窗台上,挺拔的身體在十樓的陽台護欄上站著,一動不動……
“跟我回去。”他再次向戰矍重複著,雖然他更想現在就殺了他。
戰矍並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明白他要自己跟他回去哪裏,可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跟彌一樣,應該都是李的saber,也就是說他們的關係隻有一種,那就是敵人。
“告訴你的master,他要的東西在我這裏,讓他自己來找我。……我會殺了他!”兩百年了,戰矍從未忘記和李之間的仇恨,報仇是他還存在的唯一目標。
英就的憤怒顯而易見,他的瞳色更加血紅,隨著他的轉變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的凝重了,不,應該說是變得重了……
汀濘他們感到了巨大的重力向自己襲來,似乎空氣的壓強在增加,全身好像被巨石擠壓著一般,穌茚和伊安已然被這樣的力量壓倒了,摔在了地上,連爬起來的力量都沒有,樂淙顯然也快支持不住了,扶著牆壁幾乎跪倒了,維希勉強支持著卻也是十分的辛苦,汀濘扶著牆想舉起槍射擊,卻根本抬不起手臂。
戰矍四周的地麵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像龜裂了一般,他的身體也感受著這巨大的壓力,無法動彈。戰矍望向壓力的來緣,站在護攔上的英就……
“你不配提及我的master,你這個初級品,廢物!”英就不屑而冷漠的說著,“你連最起碼的‘控力’都沒有,根本不配稱為saber。”英就說著,跳下了護欄一步步的走到了戰矍麵前,伸出手掐住了戰矍的脖子,“我真想現在就捏死你。”英就的手指深深的陷入了戰矍的皮肉裏,卻停在了戰矍伸出手握住他手腕的瞬間。
“你還能動?”英就有些狐疑。
戰矍緊緊的握住了英就的手腕,猛的搖晃起身體,雙腿向了英就的胸口掙脫了英就的手,站定了下來。英就後退了幾步,抬眼看向戰矍,臉上閃出了少有的笑容。
一時間,走廊裏的所有東西都像被擠壓著一般扭曲了,窗玻璃猝色碎裂,窗棱也被折斷了,病房的門像被壓縮過的鐵皮一樣彎曲了起來,走廊裏的推車、輪椅都變了形,地麵不同程度的下陷、龜裂,所有人都摔倒在地,耳朵和鼻子都流出了血,整個空間的重力被改變了……
戰矍握著刀杵在地麵上,支持著身體不至於倒下,可是巨石壓頂似的重力讓他全身的骨頭都發出了咯咯的響聲。
英就向他一步步的走來,壓力便越來越大,驀然戰矍感到左肩發出了骨骼斷裂的聲音,一截斷骨突兀的刺穿了肩膀的皮肉露了出來。
“怎麼樣,骨頭斷了,沒那麼快複原吧。”英就在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眼前的這個人是他最深惡痛絕的,如果不是有命令要帶他回去,英就會把他變得和那些門窗一樣,看他還能不能複原。
“吸血族給了你這樣的本領嗎?”
英就停下了腳步,身後傳來的問話讓他心中一怔,強大的能量凝聚在身後的某一點上,隻要他稍稍動一動,有可能就會變成飛灰了。
戰矍看著英就身後的女人,長長的頭發在風中輕輕輕的飄著,手中的由光形成了弓箭直指著英就的後腦勺,那雙海藍之瞳透著深邃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