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就是要氣死你(2 / 2)

蘇宛在旁邊忍不住笑了,蘇子鈺瞧見,一手搭上他的肩,意味深長誇讚道:“這次做的不錯。”劉子通站在一旁很是迷糊,還在糾結酒的問題,一頭霧水的問:“那你的酒到底帶來沒有。”

祁卿、趙杬飛兩人實在受不了他偶爾犯的蠢萌樣,皆上前見了禮,見完禮,祁卿也不說話,施施然走了,趙杬飛指著他離開的方向告訴劉子通:“你沒聞見酒的清香味嗎?在那邊兌著呢。”

接下來,蘇子鈺和蘇宛二人與旁的人見了禮,不知不覺就將小惠山給走了半圈。相互與那些翩翩公子見禮時,蘇宛神色坦然,進退有度,臉上雖是掛著一副恬然自得的模樣,心裏還是忐忑一片,時洛他到底來不來?若是來了,我該如何?這般想著,冷不防被人叫了名,她抬頭望去,是沒見過幾麵的秦述。

那人一抬衣袖,看蘇宛一臉茫然的樣子,冷哼一聲,但又不得不出聲重複:“我在說這美酒是蘇皖兄帶來的,既是要兌水還是勞請蘇皖兄親自來兌,不然酒味不對可就掃了大家的興致。”那人說的溫文爾雅,卻偏偏讓人覺到有幾分的刺耳。

秦述雖沒見過蘇皖幾次,但是他身邊的友人卻常常拿他的詩詞與七公子對比,苦心營造的詩作在七公子的詩作麵前是屢屢落下乘。見不到七公子,他這番氣自是沒法發泄,可是前不久卻又被劉子通諷刺說寫的詩還不如眼前的這位小兒郎,他又是如何能夠甘心,自是逮住機會就要打蘇宛的臉子。正好,十幾個人的聚會蘇宛作為東道主卻就帶來一壇酒,竟是打算兌水稀釋的,他當然不能放過這個讓蘇宛不痛快的機會了。

周圍的幾位幾位青年美男的目光都聚集在蘇宛的身上,蘇宛不慌不忙的阻止了二哥的解圍,說道:“這的確是我的疏忽,這釋酒也是一種學問,釋的不好會失了酒的味道的。”說完,走到秦述麵前抱起酒壇一把揭開封口,酒香四溢,液體黃燦燦的有如流動的黃金膠質。她取了放置在案桌上的青花瓷缽,解開手掌大小的瓷蓋,想了想,將裏邊的花瓣全部傾倒在往煮沸的開水中,旁人隻見金黃一片卻沒有分出是什麼花。

“法度大師種了兩株黃金牡丹,隔兩年開上一次花,一株隻開一朵,今年大師托人給我送來了其中一朵,這花配酒是再好不過。“

眾人一片呆愣,在座的各位哪個不曉得普光寺的法度大師,歲歲年年都有人排了隊去求見,既是聽禪,也是瞧瞧傳說中的黃金牡丹,今天卻被眼前的兄台拿來泡水,好想罵她一聲暴斂天物有木有!

秦述此刻的內心是抓狂的,早知道瓷缽裏裝的是黃金牡丹,他還給眼前的那個家夥找什麼不痛快。此刻,他討厭蘇宛的理由裏又多了一條:炫富。

黃金牡丹花瓣在沸水中上下漂浮,有那眼熱的公子湊在一旁就盯著它瞧,沒看到它盛開的花瓣,多看幾眼被肢解了的也不錯。

蘇子鈺冷眼旁觀,看到眾人的態度不禁心中嗤笑,各個都是富家公子,眼界裏能盛下的還是如此的俗氣之物。

蘇宛微微眯眼,輕嗅空氣中夾雜的味道,等都她各種工序做完,人來的差不多都齊了,就連邱青禹也來了,除了時洛。

她緩慢用木勺往空酒壺裏舀酒,勺中的酒粘稠如同麥芽,金黃透亮。一壺也隻是加上一勺罷了,有了黃金牡丹的出場,秦述倒是沒有再難為蘇宛。

趙杬飛今日穿了身墨綠衫子,衣袖半卷在一旁給蘇宛打下手。

“這酒叫什麼?”趙杬飛沒話找話。

“虛年華。”

聽了簡短的三個字,他微微低頭不說話了,看這酒就要好了,終於下定決心:“蘇宛,我和你說件事,我娘親……”

“啊!”蘇宛小小的一聲驚呼,打斷了他的話。

其實,我是想說,我娘親在給我擇親事了,你怎麼看。

可是看來,這話現在是說不出去了,他心裏懊惱一下就順著蘇宛驚疑的視線望去。

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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