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無言的傷害(1 / 3)

有些事情不需明言,也不能明言。他溫柔的看眼身旁的妹妹,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卿本佳人,君非良配。

隻是,這個認知任何人都不能幫助她去明白,隻有她自己明白,但願那個過程不會太痛苦。

時洛衝著蘇子鈺遙遙舉杯,透過短短的距離,望著他溫潤無害的模樣,蘇子鈺有點不懷好意的想:到底是誰入了誰的心還不一定呢,天長地久咱們慢慢走著瞧。

用箸擊觴,一曲再罷竟是停到了時洛麵前,不知是擊觴人的無意還是故意?

已經連贏兩場的青衫公子神色有些為難的站在八角亭中,出言道:“時洛兄,我楚恒遠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哪能比得過你,要不我直接認輸可好?”

眾人神色都有些奇怪,本來就是大家說好的論詩,楚恒遠這番話也太掃大家的興了。蘇宛疑惑的打量亭中的青衫公子,都有些懷疑他是來搗亂的,蘇子鈺輕輕伏在她的耳邊,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音,“楚恒遠是家臣。”

楚恒遠是家臣,是誰的家臣?時洛的嗎?怎麼會呢,可是如果不是,他又怎會有這般為難表情。

她神色不定的望著二哥,隻見他輕輕點頭,關切而又有些擔憂的望著自己。蘇宛無所謂的笑笑,雙手一攤,衝著二哥聳肩,表示無所謂啊,可是她的眼神裏卻透露著悲哀,一種冷寂的悲哀。

她默默看著時洛長袖善舞,這場詩會似乎專門就為他準備的。

蘇子鈺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安慰道:“若是不開心,我們就回去吧,不是說還要去看那個被你救下來的黑小子嗎?”

蘇宛衝著二哥揚臉一笑,是啊,自己還要去看阿九呢。他的世間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相遇是緣,緣深緣淺不是自己一人就能夠決定的。

蘇宛和幾位相熟的公子簡單道歉幾句,就與二哥一起離開了小惠山,在他們的身後,空氣中遠遠的似乎飄來一句詩: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

時洛,這就是你的雄心壯誌嗎,而那些人的聲音是對你的讚歎,還是附和?

邱青禹站在小惠山的僻靜處靜靜看他們兄妹二人離開,這場論詩會,自己是最不引人注目的一個,家世不顯赫,文采又稱不上最好,從頭至尾都沒有人注意到自己,而宛姐姐更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憑什麼別人生而顯赫,唯獨自己即使萬般努力也走進不了她的內心?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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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三,三公子,你們來了?”馮掌櫃聽到小二的稟報立刻跑到了後院,親自招呼著。

蘇宛隨意點頭,問道:“阿九怎麼樣了?”

“老大夫說他恢複的倒是挺好,隻是這個腦袋怕是不靈光了。”馮掌櫃的見三姑娘神色有些難過,忙岔開話題,“上次您答應要來瞧他的,這小子可是一直都記得呢,紮針喝藥都十分的配合,隻是神色一直都是怏怏的,一天要問上幾百遍是不是您來了,倒是個人疼的孩子。”

蘇宛聽了,微微點頭,喉嚨裏有些梗咽,抿抿唇進去了。

蘇子鈺跟在旁邊卻沒有進去,他低頭吩咐馮大,“好好照料他,上次我讓你尋的能人尋到了嗎?”

“並沒有,那個黑小子體內的內力雄厚,請來的那些人都說必須要高手才能幫他舒理。二少爺,您何必花那麼多心思在那個黑小子身上,他是什麼身份我們都不知道。”馮大是商人,他不明白主子花那麼多的金錢和精力在一個看不到商機的小子身上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