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媽媽看到的不是兩個少年,而是兩棵會吐金子的大樹。至於身邊的那個黑臉侍衛,隻要他不妨礙怡紅院的生意,全程都是透明的。
扭著肥碩的大屁股,張媽媽的水桶腰一甩一甩的,肥胖白嫩的豬爪子就要摸上了蘇宛的臉。
與此同時,蘇子鈺的扇子,阿九的劍,一個敲,一個架,分別落在了張媽媽的那隻手和那段脖子上。
周圍擁抱著姑娘的客人瞧見了此等熱鬧,一個個叫起了好來,隻嫌事不夠大。龜公在旁邊急得把那芝麻大的眼睛愣是睜成了綠豆般大。
張媽媽連大氣都不敢抽一下,被蘇子鈺敲痛的那隻手還停在離蘇宛臉部不遠的距離,她是連動都不敢動的,刀劍無眼,小命要緊啊。
“我說公子,咱們有什麼話就好好說,您先讓他把劍收起來行不行,這萬一要是真傷到了人,您這也不是晦氣嘛。”
蘇宛笑著讓阿九收了劍,道歉道:“小子魯莽,驚擾到媽媽,還不要在意才好。”
說著,遞出幾張百兩的銀票,道:“我們兄弟二人聽說今日有花魁表演,特來瞧個新鮮的。”
張媽媽連聲說著“不礙事”,“不礙事”,臉上已經笑眯眯的去接那個銀票了。
“欸,”蘇宛把手一縮,抬眼衝張媽媽笑,道:“我們兄弟二人都不愛湊熱鬧,不知道媽媽這裏可還有清淨的包間?”
“這個,這個......”張媽媽瞧著那銀票欲言又止。
蘇宛自然明白,又從袖中摸出了幾張銀票,把它們疊在一起,拍打在手心,清脆有聲。
“有,有,有!自然是有的。”張媽媽此刻哪還管什麼疑慮不疑慮的,半是接過半是奪過眼前少年手中的銀票,扭著屁股殷切的在前邊帶路,“您幾位這邊來,我跟您說,那裏的位置最好,既清淨又能清楚的望見台上。”
蘇宛與蘇子鈺並排在馬哥張媽媽的後邊走,寬大的衣袖下,她擔憂的握住了他的手。
某個扮男裝的家夥剛拋了幾個媚眼給一旁的姑娘,蘇子鈺寬大衣袖中的手立馬緊了緊。蘇宛感覺到,討好的一笑,向前邊的張媽媽發問,轉移話題:“這麼好位置的包間,想不到還會空著?”
張媽媽用肥胖的白短手推開包廂的房門,笑著解釋道:“這不是想留著賣個好價錢嘛。”
等到蘇宛他們都進去了。張媽媽笑著關上包廂房門,剛一轉身,就看見了剛剛的那個龜公,被嚇了一跳,噓口氣,摸著胸口罵道:“龜毛子,你嚇死我都,還杵在著幹嘛,給裏邊的客人端茶送水啊。”
說著,財迷的開始數那遝銀票,道;“可真是個又有錢又大方的主,媽媽我告訴你。可得小心服侍了。”
龜公承受著張媽媽的唾液星子,有些艱難的開口提醒,道:“媽媽,那個包間不是被一位叫王二的給包了下來嗎?您這樣,等他們來可怎麼收場。”
“對呀。”張媽媽終於把頭從那堆銀票裏抬了出來,不過很快又埋了進去,“都這個時候了,他們都還沒來,今日怕是不來了。既然這樣,何必讓那個包間空著,你個龜毛子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快去伺候客人去!”
等龜公被罵走了,張媽媽仍不忘添上一句:“給媽媽我好好伺候!”
包間裏,蘇宛有些著急的詢問,“二哥,你真的沒事?”
“好了,我真的沒事。你看,沒有那些味道還有聲音,我氣色不是好了許多了嗎?”蘇子鈺笑著寬慰她。
“是我不好,不該任性讓二哥陪我來這裏。”
“有二哥陪著總比你偷偷溜來要好的多。”蘇子鈺說著,笑著埋汰了蘇宛一眼。
“幾位爺,茶水來嘍。”龜公進來添了茶水,跟蘇宛商量道:“公子,您看,門外的姑娘,要不要進來兩個陪您?”
“行了,你出去吧,置桌特色的酒菜上來,要幹淨。”蘇子鈺直接開口,就怕自己的親妹妹一時興起,真的能叫兩個姑娘進來。
龜公關了門,叫門口的幾位姑娘都散了,他這龜公都成一茶小二了。雖是搞不懂這幾位爺上這青樓到底幹嘛來了,但他還是盡職的往後廚跑了。
張媽媽認為今天常年包了那個廂房的客人是不來的主,這話錯了。
不是那個客人不常來,而是他不走尋常路。他比較喜歡依靠影衛的功夫,從窗口進來。
就比如,現在。
一顆人頭出現在窗口,蘇宛的第一反應,不是尖叫,不是躲藏,而是好奇的摸了摸,然後提出十分中肯的建議:“我覺得你還是退回去比較好,不然,會被揍的。”
阿九,已經拔出了劍,聽見蘇宛的話,他立馬棄了劍,把衣袖捋到了臂彎處。
時刻準備著,隻等蘇宛的一聲令下,就立馬開揍。